“等公主獻上誠意再說吧。”秦墨淵淡淡的說道。
見狀,楚綰寒也不惱,隻道,“昨晚府內有刺客,想必相爺也有所耳聞,所以相爺現在是不是要派點人保護本宮?”
“另外本宮院子裏什麼都沒有,相爺安排一下吧,不然本宮也不能確定,能不能活到給你解毒的時候。”
秦墨淵沒有拒絕,昨夜的刺客他是看在眼裏的。
和秦墨淵聊的差不多之後,楚綰寒也沒多留,直接起身告辭,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她走後,秦墨淵拍了拍手,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麵前。
“去查,清樂公主是不是真的死了。”
“是。”
黑影接到命令,立刻消失不見。
秦墨淵目光沉沉,看著楚綰寒離開的方向,手中的佛珠轉的飛快。
他懷疑,真正的清樂公主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裏。
麵前的這個,是被人掉包的假貨。
......
這邊楚綰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才發現秦墨淵的動作竟然這麼快,原本冷清的院子,此時已經有了不少下人。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伯看見楚綰寒進來,忙上前一步,道,“公主,老奴是相府的管家劉智遠,奉相爺的命令,來給公主安置下人。”
劉智遠的態度還算是恭謹,楚綰寒眼神一轉,露出了一個笑容,道,“遠伯不必多禮,快隨本宮進來。”
安排進來的人不算多,楚綰寒暗中觀察了一下,基本上下盤都挺穩,是練家子。
隻是這些人的目的是保護自己,還是監視自己,就不好說了。
物資被一件一件的搬了進來,從劉智遠的話中,楚綰寒了解到,這些基本上都是秦墨淵自掏腰包準備的。
確實,原主的公主府都被一把大火給燒完了。
就連她自己都是隻身一人來到相府的,還談什麼嫁妝不嫁妝的?
想到這裏,楚綰寒微微扶額,看來自己真的是最悲慘的公主了,又窮酸又倒黴,四周還暗藏殺機。
“有勞相爺費心,遠伯你辛苦了。”說著,楚綰寒隨手在一旁的首飾盒裏,拿出了幾片金葉子,塞進劉智遠的手中。
“這點子東西,就當本宮借花獻佛了,遠伯買些好酒吃。”
豈料劉智遠竟然直接推開,往後退了一步,疏遠又恭敬,道,“公主有心了,隻是這些都是老奴分內的事情,可不敢要公主的賞賜。”
說完,他沒等楚綰寒有所反應,又從外麵叫了兩個婢女過來。
“這是相爺給公主準備的侍女,容清,容柳,過來給公主見禮。”
楚綰寒捏著手中的金葉子,麵上笑容不變。
兩個婢女看起來年紀都不算大,容清個子高些,看起來也沉穩一點,容柳則是長著一張圓圓的臉,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討喜。
可無一例外,下盤很穩,是個練家子。
緊了緊手中的賞錢,楚綰寒視線在院子裏的眾人身上劃過。
看樣子這相府裏的人,個個都不簡單啊。
隻是她身邊,著實是沒有一個自己能夠信得過的人。
“奴婢見過公主。”
容清和容柳上來給楚綰寒見禮,楚綰寒淡淡的點了點頭,讓兩人起來之後,劉智遠也跟著說道:“既然人已經給公主安排妥當了,那老奴就暫且退下,公主,老奴告退。”
說完,劉智遠便就轉身離開。
楚綰寒把他帶來的幾個人叫道院子裏。
一個管事的老嬤嬤,兩個婢女,還有幾個家丁,人不多,但是院子也不大,足夠運作。
隨意安排了一下工作之後,楚綰寒就回到了房間內。
這個公主,真的太憋屈了。
旁的公主出門都是前呼後擁,隻有她,連下人都是秦墨淵給安排的。
想起自己昨天重生的時候,身邊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楚綰寒更是覺得奇怪。
偌大的公主府,怎麼可能一個下人都沒有呢?
還是說,有人預知了這一場災難的發生,提前叫人走了?
越想越沒有頭緒,楚綰寒揉了揉酸脹的眉心,索性不再想。
昨日公主府發生那樣的大事,宮中竟然連個人都沒有。
大婚更是草率又荒唐,看樣子隻能等到宮中派人過來,才能稍微試探一番。
“來人。”楚綰寒出聲,門外一直候著的容清進來。
“公主。”
“準備一下, 本宮要出門。”
當務之急還是秦墨淵今晚的毒發,人隻能看見對自己的好,先要把秦墨淵這張牌給握住才行。
“公主,沒有相爺允許,奴婢不敢擅自帶您出門。”容清低眉順眼,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容拒絕,“這也是相爺的意思,公主現如今,還是在府內待著比較好。”
聞言,楚綰寒一挑眉,看向麵前的容清。
到底不是自己的人,寄人籬下,使喚不得。
“是嗎?”楚綰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放棄了出門的念頭,便就說道,“也行,那你替本宮準備紙筆。”
“是。”
這次容清倒是沒有拒絕,答應下來後,很快就準備好了紙筆。
楚綰寒在紙上寫了不少藥材,大部分是今晚給秦墨淵抑製毒發所需要用到的藥材,至於剩下的一部分......
畢竟現在還不清楚相府裏有多少眼線,她不想暴露什麼,所以是混淆視聽。
另外一層嘛,有冤大頭買單,她肯定要趁機多準備一點,做點能防身的毒藥之類。
很快,楚綰寒就洋洋灑灑的寫了幾張紙,吹幹之後,她遞給容清,道,“你拿去,送給秦墨淵,叫他按照上麵的準備,下午之前準備好。”
容清應了一聲,拿著紙就出門去了。
秦墨淵拿到楚綰寒洋洋灑灑的一大堆藥材單子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些都是她讓準備的?”
“回相爺的話,公主說要在下午之前準備好。”
“回去吧。”秦墨淵揮了揮手,叫容清離開之後,捏著手中的紙,扔給身邊的一個正吊兒郎當翹著二郎腿,還在不斷晃悠的男人看。
蕭煥舟接過紙張,笑嘻嘻的說道:“你這是娶了個不得了的藥罐子啊?開口就要這麼多藥材?肉靈芝,野人參......嘖嘖,都是不得了的名貴藥材。”
“她說我今晚會毒發,她能抑製,看看有沒有問題。”秦墨淵神色冷淡,端起杯子輕輕吹了吹,喝了口茶。
聞言,蕭煥舟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他翻看了幾張紙,問道:“你把你中毒的事情告訴那個小公主了?”
“你覺得我和你一樣傻?”秦墨淵輕飄飄的掃了蕭煥舟一眼,“所以方子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