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客?
一聽這話,我訝異的看著服務員,“那你能告訴我,他去哪兒了嗎?”
服務員微微皺眉,並沒有立即回答我的話,反而是轉頭看一下了不遠處站著的一個男人。
那男人30歲左右的年紀,一身西裝革履,鼻梁上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就像是以前的儒生。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們的目光,男人轉頭看向我們,衝著我露出了一絲微笑。
服務員走上前,跟那個男人耳語了幾句,隨後他朝我走了過來。
男人站在麵前對著我微笑,我這才看得清楚他的長相,十分的清秀,就像是古代的書生。
“老板,他說他是吳言的外甥,吳言他......”
男人含。著笑點頭,打斷了服務員的話,聲音溫潤:“我都知道了,你是忙你的吧。”
服務員點點頭,轉身離開。
“你好。”
我說:“我是吳言的外甥,我舅舅很久都沒有回家了,我問他朋友,聽說他經常會來這家酒吧,所以我想來問問......”
男人認認真真的把我的話聽完,目光沒有半點的波瀾,但是我卻能從他那雙眼睛中看出些許疏離,這樣的人對誰都是一樣的,也最為無情。
他沒有立即回話,隻是靜靜的盯著我,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但這樣的目光是看得我心中一陣心虛,恍惚之間我甚至以為他已經知道這話是我瞎編的。
男人對於吳言是他們店裏麵常客的事情,絲毫沒有避諱,“他確實是我們店裏的常客,但是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沒有來了,之前他幾乎每天都會過來。”
“你要是想在我們這裏找你舅舅,恐怕是找錯地方了。”
我點點頭,謝過了男人,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他忽然叫住我。
我轉頭疑惑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姓張?”
我一愣,詫異的看著他,詢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男人笑了笑,“我以前聽吳言提起過。”
我眨了眨眼沒再說話,再一次跟他道歉,我離開了胡桃酒吧。
吳言不會提起我,就算提起我也隻是喊小五爺,總不至於在幾個月前他就經常告訴別人我是他外甥吧?
如此說來,必定是那個男人有問題。
他肯定是知道什麼,或者說他根本就知道我是誰,但是他卻什麼都沒說。
認定這個男人有問題,我心中打定主意,接下來這幾天都在胡桃酒吧裏暗中觀察著這個男人,但是他的一切舉動都十分正常,就是一個普通的老板,並且都沒有跟什麼奇怪的人往來。
我歎了口氣,坐在角落裏翻著自己的錢包,還剩不到100塊錢,肉。體凡胎總歸是要吃飯。
關於吳言的事情,我一點線索都沒有,雖然這件事情對我也很重要,如果不調查清楚我的眼睛很可能就保不住了,但是如果我不先掙錢,我應該會先餓死。
兩害相權取其輕,看了一眼坐在吧台麵前喝酒的男人,我走出胡桃酒吧,準備在大街上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工作,剛出了門,迎麵就撞上來了一個女人。
我抬頭,愣住了。
“是你?”
“是你?”
我們看向彼此,皆是一愣。
我沉著臉,倒退了兩步已經做好了接受這個女人謾罵的準備。
今天出門肯定是沒看黃曆,否則怎麼會撞上這個女人?
她就是前兩天站在酒吧門口,就是我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非要訛我的那個女人,結果我給她算了一卦報出了一點事情,她就罵我是神經病,然後跑了。
我轉身就想走,根本就不想和這個女人多加糾纏,不過這一次她倒沒有罵我。
見到我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上來抓住我的手,眼中還含。著激動的淚花,“小師父!我總算是見到你了!可是我找到了!”
我看著她抓著我胳膊的手心中有些反感,掙紮了兩下,這女人的手勁還挺大。
“我!我撞鬼了!我真的撞鬼了!大師!你救救我!救救我!”
女人的語無倫次的說著,睜開了抓著我的手,手腳並用的跟我哭訴著什麼。
說出來的話也是顛三倒四,大概就是她這兩天回去又做噩夢了,但是這一次跟以往都不一樣。
她說她自己記得清清楚楚,也是確確實實的從夢中醒來了,可是她卻來到了一個破舊的房子裏,在那裏有一個麵目猙獰的女人追著她索命。
說她打擾了他們的清靜,一定要讓她來償命!
我說,你這是做夢了吧?
女人搖頭,因為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真的就在那個破房子裏!
隻不過所有的臟東西都消失了,而他的雙腿也累得不得了,那就說明她昨天晚上真的在一路逃命!
女人越說越害怕,緊緊的拽著我的手,“大師!你救救我吧!對不起,我前幾天不該那麼冒犯你的!我不是故意的!”
“求求你救救我!”
我讓她別著急先告訴我,她究竟是怎麼惹上這些臟東西的,既然這些東西都找上了,那總得有個原因吧。
確實也存在那些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人索命的凶靈,但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被凶靈給纏上了,估計也撐不到來找我。
女人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我說:“醫生治病尚且還要問清楚病因,你如果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我也沒有辦法幫你驅邪。”
這裏麵就有一個說道。
不能莫名其妙的插。入一段因果之中,假如這個女人是那臟東西的冤親債主,我沒頭沒腦的就幫她驅趕走了臟東西,這裏麵的承負是要我自己承擔的。
說白了,就是造孽!
人家是來討債的,你還把人家給打了一頓,這不是作孽嗎?
女人還在猶豫,見狀,我轉身就要走。
她趕忙拉住我,“你別走!我說!我說!”
她看了看四周,“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女人說前麵有一家咖啡廳,我跟著她一起走過去。
要了兩杯咖啡,她抓著攪拌棒一直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過了好一會兒才主動跟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