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轉頭看到身後的人,是一個長相非常漂亮的女人,濃妝豔抹著,穿上一身低胸裝格外暴露,我趕忙別過了臉。
非禮勿視!
“對不起!對不起!沒有撞疼你吧?”
女人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嗤笑了一聲,“土老帽,第一天進城吧?穿的都是什麼東西?”
聽到她的話,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渾身穿的整整齊齊,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啊。
“土狗,你也是來這種地方找快活的?”
女人抬頭看下我的身後,那裏正是我要去的地方——胡桃酒吧。
我皺了皺眉,不想搭理這樣的女人,長得不錯,就是長了一張嘴。
“像你們這樣的村裏人第一次進城,不是應該找洗浴中心嗎?來酒吧,玩得起嗎?”
我一直都沒有說話,可能是女人的嘴就像機關炮一樣說了恁多,更是一點都沒有給我說的機會。
我靜靜的看著她,卻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發現了些許意外!
她的臉上繚繞著一層濃濃的陰氣,這個女人光從麵相上來看,額頭寬闊明亮,嘴唇飽滿圓潤,也算是一生順遂之相,但是現在這樣的好麵相卻被一層陰氣給繚繞住了。
天命師是八鬥當中最為特殊的存在,知天命因果,曉輪回陰陽,無論是算命看相還是打卦驅邪,都要沾上一點。
太爺不僅教會了我天命師的本事,還教會了我其他幾家的本事,我知道他也對於這幾家都是非常精通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太爺就是不肯交給我,隻是讓我淺淺的了解了一些。
當時的我尚且不知道,若是要學會這些,要遭受怎樣的痛苦。
言歸正傳。
我轉身就要走,女人登時又攔在了我的麵前,“等等,我們還有一筆賬沒算呢!”
“什麼賬?”
“你剛剛撞了我,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我已經跟你道歉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誠懇的看著她,而且我真的隻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力道並不重。
“村裏來的就是村裏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女人嫌棄道:“這個事,沒有一萬,你今天別想走!”
一聽她的話,我心中頓時有些慍怒,在現在一萬塊錢可不是小數!
太爺一輩子行善積德,賺到的錢大部分都捐了出去,隻留下一點足夠溫飽。做我們這行的泄露的天機太多,更是容易觸犯五弊三缺,唯有將得來的錢財全都捐出去,多行善事與老天換得一線生機。
出門的時候我在小木屋裏找了老半天都沒有找到幾百塊錢,更別說一萬了,一千我都拿不出來!
“我沒有錢。”
雖然知道麵前這個女人是故意訛我,但是也我理虧在先,想了想我說:“要不然我給你算一卦吧,你看看這樣行不行,我觀你麵相......”
“沒錢就想在這招搖撞騙了?你以為這是在你們村裏,隨便說兩句就想忽悠住我?死神棍,沒錢還在這裝得跟真的一樣......”
我他媽......
我不悅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從來沒見過說話這樣難聽的女人。
看了一圈周圍都沒有什麼人,我往前麵走了兩步,女人警惕的看著我,眉眼間都是嫌棄之色。
“土老帽,你想幹什麼?!”她後退兩步就像是看著什麼瘟疫病毒一樣,“你離我遠點!”
“你最近晚上應該天天被噩夢糾纏吧?”我說:“你的天庭繚繞著一層黑氣,是不是經常半夜睡覺的時候手腳冰涼,就跟被鬼壓床一樣,在噩夢裏如何都醒不過來,隻有天亮的時候......”
“胡說八道!簡直不可理喻!”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女人就尖叫了一聲,整張精致的臉都扭曲在了一起,“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神經病!”
我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神情中帶了些許慌張,但是卻什麼都不肯同我說。
“跟你這種神經病說話真是浪費時間!惡心!”
她連連罵了兩句,轉身就蹬著高跟鞋離開。
我望著她的背影,一股黑氣從她的頭頂出升騰而起,形成了一張可怖的鬼臉,眼中目光陰毒地盯著我,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
我笑了笑,並沒有被那張鬼臉嚇到,轉身進了胡桃酒吧。
這個女人既然不聽我的勸告,就說明我們之間沒有緣分,若是強行插手有違天理,會遭到報應的。
這還是我第一次進酒吧,一進門就被裏麵的氣氛給嚇到了,燈光昏暗,五顏六色鐳射燈在頭頂閃爍著光芒,照映在每一張濃妝豔抹的臉上。
一群男男女。女站在舞池之中甩著腦袋胳膊,就如同群魔亂舞一樣!
像是酒吧這種地方常年不見光,找不到有臟東西喜歡待在這種環境裏。
看著麵前烏泱泱的一堆人,我頓時有些為難,日記裏說老。胡和老嚴,也提起了在胡桃酒吧見麵,可是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我該上哪裏去找他們?
或者說應該怎麼樣打聽他們的線索?
酒吧的流動性很強,什麼樣的人都有,也許他們隻是隨便約了一個地點見麵,根本無從問起。
我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四麵八方核對五行八卦,周圍的擺設都放的十分有講究,雖然都是在不起眼的地方,但是卻在無形之中組成了一個聚財陣,而就在我麵前也就是屬於酒吧中間的位置則放著一個巨大的貔貅像。
貔貅這個東西隻進不出,再配合聚財陣法,財源滾滾而來。
說明這個酒吧的老板也是個懂行的人,目前布局十分巧妙,乍看起來隻是酒吧裏普通的擺件,實則不然。
每一個布局,每一步擺設,用心異常。
“您好,請問是要開台還是開卡?”
我看著麵前的服務生,不大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小聲說道:“我是來打聽一個人的,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
“您請說。”
“一個叫吳言的人,他是我舅舅,我很久都沒有見到他們,隻聽說他最後來的地方是酒吧。”
“吳言,他是我們店裏的常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