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她了?這是要跟我對著幹?”大夫人怒不可遏,又顧忌侯爺生病在睡著,壓低了嗓子說道。
“奴婢也說,這是大夫人您的意思,可她就是不願,還說......不與我這小女使費口舌。”月白又生氣又委屈低下頭。
“你是我的親信,她這就是打我的臉,想氣死我填房不成?”
大夫人話音還沒落,從外間傳來明媚爽朗的女聲:
“夫人這是哪裏的話,我這麼做,是為了不給夫人添煩憂。”
看著二夫人鶯鶯燕燕般走進來,大夫人氣不打一處來:“侯爺病著,你這副嬌媚樣做什麼!不聽我的吩咐,我還要謝謝你才是?”
“夫人有所不知,那申家小姐在京城郊外遭了賊人,財物被搶光不說,連隨從都沒能活一個下來,她真是好勇氣,一個姑娘家深夜裏奔到城門下,守衛送來的時候那個樣子,真真叫人心疼,我趕緊安排了人去伺候梳洗,侯爺病著,大夫人您沒日沒夜勞心,這種事怎敢告訴您,恐有衝撞。”
大夫人沒說話,她萬萬想不到竟出了這樣的事,雖然知道她藍鳶尾是故意和自己對著幹,不過也挑不出錯兒來,隻能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申姑娘真是個懂事兒的,剛安頓好就來給我敬茶,我說身子不適,要養著精神晚上給大夫人請安,她居然就在我那院裏站著,等了一下午,可真是孝順,我想著,孩子也累了一天,不如明日再來回大夫人?”
這難掩得以的嘴臉,月白都看不下去撇開了頭。二夫人正竊喜自己既打壓了大夫人的誌氣立自己威風,突然聽得床上侯爺咳了兩聲,似乎醒了。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二夫人猛地撲到床前,抓住侯爺的手說道:“侯爺,您可算醒了,這些日子,擔心死鳶兒了。”
這速度之快嚇得大夫人一愣,定睛看看二夫人眼裏居然擠出了兩行清淚,和剛才底氣十足的樣子截然不同。
“好,好。”侯爺撫摸著二夫人的頭發,虛弱著說:“這些日子,辛苦你和夫人了。”
“夫人憂心侯爺無心理事,鳶兒學著管家,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學得夫人一二分,勉強不出錯罷了。”
“你溫柔體貼,又聰慧有才,我怎麼不知?”
“行了!”大夫人打斷這情真意切的畫麵,“侯爺剛醒,著人去請郎中再來看看,叫廚房熱好了粥端來,別在這兒做大戲,也不害臊。”
“鳶兒是擔心我,什麼叫作戲,你這妒忌的毛病何時能改改!”
“侯爺莫怪姐姐,姐姐也是一時情急,不是刻意要氣侯爺的。”二夫人這嬌滴滴地樣子,嘴上為大夫人說話,實則是在拱火,讓大夫人火氣更盛。
“你你你......”大夫人氣的無語,轉身離開了裏屋出去透氣,月白在旁邊不住地勸:“夫人別理會那些,她搞那一套又不是一日兩日了。”
“真是厚臉皮有飯吃啊?非得學藍鳶尾那女人不害臊的那套,老爺才滿意?”
“這......恕奴婢直言,這不害臊也是要看天賦的,大夫人您怕是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