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花草樹木被砸了,村霸語氣囂張,環著手冷笑一聲,“你們能拿我怎樣!”
蔣煜晟氣憤不已,拎著水桶就砸。
一夥人蜂擁而上,蔣瀟妤及時用掃帚揮打,場麵混亂。
這群不要命的......
“誰再上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村霸左眼腫了,氣得不輕!
“給我打啊!”
阿緣及時回來,拔出鐵劍清掃所有人。
“阿緣,打得好!把他們打趴下,別饒過他們。”
蔣瀟妤鼓掌叫好。
村霸身邊都是一群小嘍囉,很快被打跑,剩下村霸被打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蔣煜晟揚眉吐氣,狠狠踹了村霸一腳:“小王八蛋,上回偷看人家寡婦洗澡的人就是你,惡不惡心!”
連著踹了幾下,蔣煜晟最後才停下。
“別打了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蔣瀟妤坐了下來,聲音冷靜地問:“誰指使你做的這一切?”
“蔣曾啊......你小叔叔唄。”
“給了你多少錢。”
“一吊錢。”
蔣瀟妤啐了一口:“沒出息的玩意,一吊錢就讓你賣命了。滾,再敢來我家鬧,我把你打得你娘都不認識。”
村霸掉了顆門牙,撿起自己被打掉的褲衩,灰溜溜跑了。
畫麵頗為好笑。
蔣煜晟拍拍手,將地上的掃帚都撿起來,“晦氣。我現在就去找蔣曾說明白!”
“二哥,先別去。他們肯定不會承認的。”
“上次花田的事情就是他們做的,太可惡了,難道村裏沒人能製裁蔣曾嗎!”蔣煜晟氣不打一處來。
蔣瀟妤心裏淡定,越著急越想不出辦法。蔣曾就是要他們氣急敗壞,要他們迫不得已投降。
回到家以後的村霸看著自己的八十老母,委屈的哭了起來。
“娘啊, 我被打了。”
“你活該!”
“嗚嗚嗚......蔣瀟妤他們太可惡了,娘,你一定要跟蔣曾多討要點錢,才不枉兒子被揍得這麼厲害啊。”
老太太白了一眼,杵著拐杖在院落裏趕雞,罵罵咧咧,神誌不清。
這母子兩人在村裏是人見人厭,狗見狗嫌。
而蔣思瑤每天都假裝路過,偷偷從門縫看一眼阿緣在不在,若是在,就光明正大推開門進來纏著阿緣。
“阿緣哥哥,你教人家練劍嘛,好不好,人家也想學點防身術啦。”
阿緣 動了動嘴唇:“你太笨了,學不會的。”
蔣思瑤眼巴巴地望著阿緣,委屈道:“可以的,村裏屬我最聰明,連教書先生也這麼說。”
“那是因為你爹給教書的塞了錢,才誇你。”
阿緣是個大直男。
蔣瀟妤在二樓看得險些捧腹大笑,蔣思瑤裝淑女的樣子太可笑了。
“你,你笑什麼啊!”蔣思瑤氣急敗壞。
蔣瀟妤雙手撐在欄杆上,眨眼,“沒聽見嗎,阿緣說你笨。趕緊回家洗洗睡吧,別成天纏著人家,你不害臊嗎。”
“還好意思說我呢!”
蔣思瑤急中生智,心高氣傲的認為蔣瀟妤才是在敗壞品德。還沒訂婚,就拉著阿緣在家裏住,現在村子裏的人都在看蔣瀟妤的笑話呢,蔣瀟妤卻不自知。
不檢點的女人。
蔣瀟妤卻是被蔣思瑤的話逗笑,無奈道:“你真這麼喜歡阿緣,也得看看人家對你有沒有意思啊,強扭的瓜不甜。”
蔣思瑤含情脈脈看向阿緣。然而下一秒,阿緣早就抱著一盆果盆上了二樓,回到蔣瀟妤身邊,心中默念妖魔鬼怪快離開。
在阿緣眼裏,女人都是洪水猛獸。
長安城內,胡玉樓的女人害死了阿緣的母親。那群女人濃妝豔抹,勾走了他父親的魂。
後來他父親死在胡玉樓,叔伯們見阿緣年幼,將他收養,教他習武、學文,成為厲害的人。
再後來的事情,阿緣還沒想起來,但每天在漸漸恢複記憶。
“你走吧,阿緣他不喜歡你呢。”
蔣思瑤甩袖,跺腳,嬌生慣養的蔣思瑤怎麼會願意認輸?
她要嫁,阿緣就必須娶他!
回去以後,蔣思瑤央求蔣曾。
蔣曾徹底怒了,拽著女兒去看村裏的巫師,差點沒把蔣思瑤折騰個半死。
有了蔣思瑤這個“活寶”,蔣瀟妤每天的生活都別有滋味。
某天,村子裏缺糧食了。
大家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蔣瀟妤,她家怎麼產那麼多糧食,竟然不受天災影響。
“他們家是不是會什麼妖術啊!”方萍路過蔣瀟妤的廠子,看見裏麵的瓜苗長得十分旺盛。上次被他們夫妻聯手燒毀的後山空地,此時已經一片綠油油,每天都有工人在那采摘果實。倭瓜,南瓜,苦瓜,青瓜......應有盡有,整合一個瓜田,一年四季都在瘋狂生長!
雖然這些玩意值不了多少錢,可畢竟積少成多,一車接一車拉到鎮子上去賣,一天也能貼補全家的飲食家用,還有多餘的呢。
方萍這會子知道著急了,兩家差距拉得越來越大,他們家的魚苗還一直被凍死,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要不咱們上門討教吧,蔣瀟妤肯定不會吝嗇。”
“開什麼玩笑,她一個小屁孩能知道什麼?肯定都是許氏教的。”
蔣曾手裏提著燒好的臘肉,敲響了蔣瀟妤家的門。這四合小院可真氣派,在村裏獨一份!難免叫蔣曾嫉妒得咬牙,這房子要是他們家的該多好啊,他們一家三口住在裏麵開開心心。
門開了,打斷了蔣曾的白日夢。
“我來送年貨了。”
蔣煜烽彬彬有禮,笑道:“謝謝小叔,不過今年我們家不需要這些,您拿回去自己吃吧。”
“哎喲煜烽啊,咱們都是一家人,幹嘛那麼客氣啊。往年還是我給你們家送年貨過冬的呢,你忘啦?”
那種事情有什麼好記得的。蔣煜晟至今還記得蔣曾趾高氣昂,帶著一堆貨物來到他們家門前,奚落他們一番。
現在看他們發展得好,所以眼饞了,後悔以前罵過他們。
蔣瀟思跑了出來,躲在蔣煜烽身後,悄悄探出頭看了眼蔣曾手裏提著的東西,嫌棄道:“這些東西誰要啊,真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