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提示:南青綾尊崇度升級105!”
“?”
正在醉仙樓裏大吃二喝捏著個雞腿啃得滿嘴流油的謝蘊一愣,差點硌到自己的牙。
“我幹什麼了這是......”
也難怪謝蘊現在在醉仙樓裏麵吃的跟餓死鬼投胎一樣,昨兒南青綾一拍腦門“我懂了”之後就風風火火的抱著《向生》跑了。
謝蘊本來以為她是明白了口水雞的做法,在房間裏麵一直等到後半夜才接收到係統的提示,說南青綾已經參悟了第一解,壓根沒吩咐人給自己做口水雞。
一直餓到了今天早上的謝蘊接受了係統的搞錢任務之後,直奔城中最大的酒樓醉仙樓,把自己的散裝資產從零吃到了負數。
搞錢不搞錢的先不說,先填飽肚子,錢財乃身外之物,幹飯人就得有點幹飯人的自覺。
更何況,她聽說南青綾一早就入了宮,結合她昨晚上參悟了第一解的進度來看,皇上那邊多多少少會有些賞賜。
不慌,吃口飯!
酒足飯飽,謝蘊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砸吧砸吧嘴。
醉仙樓的燒雞,真天下一絕!
正等著係統給自己結賬呢,係統卻突然搞出了個紅框的“警告”來:“散銀不足。”
“不足個錘子,說好了的沒錢上錢莊取呢?”
“......可是你還沒去過錢莊,沒有開戶,獎勵不能下發。”
“怎麼不早說?支付寶,花唄,信用卡,總有一個能用吧?”
“係統不支持......”
“垃圾。”
“......”
正在謝蘊和係統討價還價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站在了雅間的門口。
謝蘊剛想說什麼騷話逼係統給自己拿錢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推開。
謝蘊被這股不可抗力推的後退了幾步,把腦袋上的一副掛畫撞了下來。
正好掉在了地上的一片水漬上,再撈起來的時候。
掛畫已經糊的跟打了馬賽克一樣沒法看了。
謝蘊剛想對著這股不可抗力的施加者一頓祖安三連問候爹娘,抬頭卻差點閃了舌頭。
來人身高八尺而,形貌昳麗,眉眼中染著一抹愁緒,眼神卻是深不可測,眼尾一顆淚痣又將這份心計衝淡了些許。
一聲玄色繡錦勾勒著身形,腰間白玉瑩潤剔透,拇指上一顆翡翠扳指卻與男人身上的殺氣有些格格不入。
謝蘊硬生生把她的祖安三連憋了回去,看這樣子應該不是一般的土豪,倒像是權貴。
“喂,你撞了人給點精神損失費好不好?”
那人像是有什麼急事在趕時間,隻是匆匆瞥了她一眼,也沒聽清她說什麼,大步離去。
“係統提示:重要人物紀雲陽出現。”
紀雲陽?帶著禦林衛抄了尚書府的紀雲陽?也是謝晗所在的重要人物。
他怎麼會在這裏?
謝蘊的目光順著紀雲陽的背影看過去,掌櫃的半個身子卻突然擋死了視線:“小姑娘,你手裏的這幅掛畫......”
掌櫃的拍拍算盤,示意她賠償。
“你釘子釘的不結實,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真的,就隻是撞了一下牆而已。
“可是你看看它現在的樣子,還讓我怎麼掛得出去?”掌櫃的擺明了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我也不多要你的,也就一兩銀子。”
好家夥!一兩銀子還不多要?一個破畫本來就畫的亂七八糟沒得看,在這兒訛她呢是吧?
重點不是這幅畫值不值一兩銀子,而是她全身上下連一文錢都沒有。
真、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謝蘊當即要發飆,掌櫃的卻拍了拍手,立馬有四個彪形大漢擋住了去路。
“小姑娘,在我這兒吃霸王餐,可得好好尋思尋思。”掌櫃的指使著幾個大漢步步緊逼。
謝蘊淡定如斯,拔下自己頭上的一根銀簪拍在了桌子上:“回頭帶著賬本去景王府找賬房先生結!”
她這一身行頭都是南青綾親手操辦的,用的自然是王府的手藝,醉仙樓的掌櫃眼光不差,看得出來她所言非假,果然沒有再攔著她。
“死掌櫃的婆婆媽媽的跟個老太太裹腳布似的嗶嗶那麼多!破係統,要是早點給我一兩銀子把賬結了,我至於被訛?”
係統淡定道:“距離任務結束還有八個時辰。”
一個破係統還學會頂嘴了?
謝蘊本打算將破畫扔到垃圾堆裏,但是從垃圾堆裏爬出來一個臟兮兮的書生鬼蘇子歡,指著她的畫。
“這個值錢。”
“一個破畫能值多少錢?”這鬼怕不是也來框她?
蘇子歡怒目,一副謝蘊不識好人心的樣子,“不信你去找收書畫的地方賣賣。”
謝蘊見他如此堅定,正好路過一個書畫攤位,索性過去:“老板,把這畫給我糊個扇子,怎麼糊無所謂,能扇風就成。”
望了望頭頂的大太陽,謝蘊抹了一把汗,感覺渾身都快要被汗水濕透了,身上黏膩膩的不舒服。
謝蘊的思緒被老板的一聲驚呼打斷:“姑娘,您確定......要用這字糊扇麵?”
老板拆開了那亂七八糟的裱框,才看見這書畫之中另有夾層,再取出時,赫然是沈宴十六歲意氣風發時候所作的一首詞。
全詞大氣磅礴,文風豪邁狂放卻又不失內涵,字體飄逸雋秀又帶著瀟灑,揮毫潑墨,盡顯少年的意氣風發。
“真跡!真跡啊姑娘!”老板捧著那絲絹兩眼放光:“姑娘若是願意把這字賣給老夫,盡管開價,老夫絕不還價!”
“?”謝蘊差點驚掉了下巴,嘗試著開口:“一、一千兩?”
“成交!”
“係統提示:任務完成,獲得銀票一千兩,可前往任意錢莊開戶兌換。”
拿著那一千兩銀票,謝蘊人是傻的,幾度懷疑係統是不是看自己太衰給自己開了個掛。
轉身要走,一回頭卻撞了個滿懷。
對方大概是人高馬大,謝蘊一張臉正好埋在了他的胸口。
“哦豁,”謝蘊心道:“大胸哥哥!”
身上熏香的味道也很好聞,雖然說這味道總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聞過。
害,大胸哥哥的審美一致也挺正常的。
手感極好,不摸白不摸。
若是上輩子,指不定就叫自己手底下的小弟敲暈了套上麻袋送進自己房間了。
可惜了啊......
一聲冷哼落在謝蘊的頭頂,聲音清冷,咬牙切齒中卻帶了幾分謝蘊熟悉的味道:“摸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