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都和娜仁並肩走在草原上,心情大好。
“我聽哲別說你用箭射穿了布日的旌旗,還專門射中了旗上那隻豹子的眼睛,我的娜仁真厲害。”滿都說起她,毫不吝嗇讚美,眉眼裏都是敬佩,他不得不承認娜仁的箭法比他還要精準,而他也一點都不嫉妒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優秀。
“你能百發百中這我知道,可是你這小小的身體是怎麼擁有那麼大力氣的,我聽哲別說當時隔著八千米呢......”
“八千米?”娜仁哭笑不得,“沒有那麼遠,哲別喝得爛醉如泥,又沒有親眼看見,他也是聽別人說的。”
添油加醋的一個傳一個,就把她傳得神乎其神,其實她哪有那麼神。
“不過,我每次拿起弓箭的時候,都有如神助,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聚集在了手腕。”娜仁說完,雖然知道自己有些吹噓了,但神采奕奕的樣子還是透過眼睛溢出來。
“我的娜仁就是優秀,萬裏挑一。你知道嗎?早前有傳聞,有部落要拿一萬鐵騎跟我換你,我當時差點笑死。”滿都說完,牽著她的手,感歎道:“娜仁,我怎麼這麼幸運能遇見你,又這麼幸運,你願意接受我的心,並且願意把心交給我。”
娜仁聽著他的話,眨了眨眼睛,說道:“這世上總會有一個滿都,然後有一個娜仁出現,來跟你遇上。”
滿都聽著她的話,覺得比漫天的星空還要溫柔,有時他甚至會覺得,娜仁有很多母親的影子。
男人都會愛上跟自己母親想像的女人嗎?這算不算也是一種生命的輪回。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滿都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說道:“我聽說那晚哈丹巴特爾也來了?”
“嗯。”娜仁點了點頭,“他給你送賀禮。”
“哼。”滿都提起他,總覺得莫名煩躁,“送賀禮?為什麼專挑我不在家的時候送?我看他就是來找你的。”
“他來找我有什麼關係呢?”娜仁有些奇怪,“他是我弟弟。”
“什麼弟弟,他不過是你母親收養的一個狼孩,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為了奪權一母同胞都能手刃弟弟,何況沒有血緣關係,滿都敏銳的直覺不會錯,“我總覺得哈丹對我很不友善。”
“怎麼會?”娜仁更加奇怪了,“他一直很尊敬你。”
“他尊敬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總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大對。”滿都的煩躁愈發深,回想起來每次見哈丹時,他看向娜仁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姐姐,就像滿都看娜仁的時候一樣。
娜仁知道滿都一直對哈丹自立門戶發展壯大的勢力多有忌憚,若是勸他別想太多,怕會適得其反。
她乖巧的眨眨眼,妥協了:“好,我以後少跟他來往。”
娜仁的讓步,讓滿都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
娜仁並不覺得委屈,漢人有句古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倘若哈丹真對她存了什麼心思,她何必惹滿都不快,還要跟他糾纏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