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一隻兔子下來,根本就不夠三人果腹,為此,穆金蹦蹦跳跳地準備出洞再去尋覓一些食物。
眼看著穆金出洞,楚洲道了一聲“我和她一起去找些吃的”,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簡單。
一路上,吃飽了,穆金便是心花怒放,開心地摘了一朵黃色的野花插在耳邊,她看了一眼溪水倒映著的自己,嘟著嘴,自顧自地說道:“都說我不像女子,可我也有和女子一樣愛美的心,隻不過,無人能知罷了。”
“穆姑娘,我和你一起去找吃的吧。”楚洲依舊帶著幾分俊逸的笑容。
穆金可是一股腦的對身邊的人沒有戒備心思,她點頭,道:“無妨,一起吧。”
兩個人的力量,總會大過一個人。
沿著一條樹蔭打下的小溪邊走著,溪裏有一些小蝌蚪遊過,不過這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是沿著小溪的上遊走到下遊的那河裏去,這樣便可尋著地方。
打點兒魚烤著,再帶點兒野果子回去,這樣一來,似乎會豐盛一點。
隻是,穆金左思右想,殊不知,身邊的人已經將她算計了進去,不過才走一段時間,就感覺渾身軟軟的。
“楚洲,我感覺我走不動了,好像有點兒累。”穆金擦了擦額角冒出的虛汗,根本就不是這天氣惹的。
“那就停下來,歇會兒吧。”楚洲一把扶住了穆金的腰身,這柳腰,似乎手感也不比那城中青樓裏的女子差,還要細上幾分。
穆金一手推開了楚洲的手,瞪大了眼睛,卻渾身無力,她道:“我自己可以。”
“穆姑娘,我隻是怕你摔著。”楚洲微微一笑。
可在穆金眼裏看來,似乎有那麼幾分陰鬱的味道,她搖了搖頭,汗水自額頭滴落入眼中,她自顧自地坐在樹邊,覺得眼前模模糊糊的:“我摔不著。”
“穆姑娘, 我覺得你有一種魅力,和平常女子不一樣的魅力。”楚洲搓著手,一改平日的正人君子的形象,湊近了好幾分。
聞著穆金身上特有的體香,就知這女子會別有一番韻味。
穆金感受到忽而靠近的陌生氣息,心裏油然而生一股厭惡,想也沒想就一頭撞了上去,將人給撞開,她睜開眼睛,咬著牙:“楚洲,你是不是想死?”
如果想死的話,她不介意送他一程。
楚洲吃痛,捂著自己的額頭,就算是下了那麼多蒙汗藥,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還是有那麼大的力氣來反抗自己。
“穆姑娘,你最好是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是你在我手裏,而不是,我在你手裏。”楚洲嗤笑一聲,想也沒想就給綁上了繩子。
這亂動著的穆金還真是不好綁,和捆牛似的,若不是這蒙汗藥,估摸著他還真鬥不過這小妮子。
“你就是一個卑鄙小人!”穆金現在是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吞下肚子才舒服。
“我就用一點伎倆而已,別見怪。”楚洲抿唇,手裏使著勁兒,這才把穆金五花八門地綁了起來。
“你到底幹了什麼?”穆金咬牙。
“對於你們這種人呢,我隻不過是在兔子肉裏麵加了蒙汗藥而已,你也別想著能有人來救你,畢竟,唯能救的了你的人呢,也被你逼的吃了兔子肉,你乖乖的,以後我會對你好的。”楚洲綁好之後,塞了一布在穆金嘴裏,二話不說就將穆金反背在了背上。
“你要是能解開繩子還好說,解不開,我就隻能帶你走了。”楚洲冷哼一聲,再在這裏多待會兒,也指不定會有人來救,屆時,定不好著手帶走人。
穆金一路上都嗚嗚地叫著,嘴被塞了布,這麼長時間都要酸了,楚洲也不予理會,到時候找個合適的地方再歇腳便是。
當楚洲在河邊打水之時,驀然看到河邊的人影,不由地一回頭,就看到隻身挺立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你不是吃了我的藥嗎?怎麼回事?”楚洲不由地皺起眉頭,難不成,這藥的劑量還得有穆金吃的那麼多才成?
易舒懶得解釋,雙手迅速往楚洲麵前一插,激得他站不穩,直直地朝著身後的那一條河倒去了,加之,他不會遊泳,一直在水裏撲騰,喊著“救命”。
等到楚洲快要失去意識沉底的那一刻,他輕輕地在水麵上飛過去,點出幾波水紋,落在楚洲身旁的石子上,一把撈起了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
“連抓住石頭也不會,無用。”說罷,便提著楚洲向岸邊飛來,將他往地上一甩,疼得原來盡失的意識都收了回來。
其實,這一路,易舒也不是飛過去的,而是蜻蜓點水一般的慶功越過去的,不過,在穆金眼裏看來,用“飛”字來形容似乎更帥。
“無用便無用,你要怎麼樣就隨你處置好了!”楚洲現在倒是硬氣了,知道自己走投無路,便破罐破摔,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死得威風一些。
穆金雖被塞住了嘴,可看得那叫一個爽快,一直嗚嗚地叫著,也不清楚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處置你?怕是要斬了你這一雙手。”易舒一想到剛剛跟在後麵看到他摸她腰之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憋著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沉著冷靜。
楚洲一聽都要嚇得哆嗦了,他抖了一下,道:“易大哥,我是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不然我是不會對她下手的!”
易舒一記眼刀就殺了過來,冷聲:“誰說我喜歡她了?”
“不是我,不是我。”楚洲立馬否決,比起美人麵前,還是狗命要緊。
“我想,要是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給西西吃的話,它應該會很開心的。”易舒一字一句地說著,想起西西朝著自己吐舌頭的可愛模樣,就忍不住想要獎賞它。
楚洲立馬上前,抱住了易舒的腿:“易大哥,對不起,我真的千不該萬不該動穆姑娘的,是我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求求你,放了我!我以後看見你們都會繞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