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傅季霆這兩年在國外沒回來,否則宿主說不定早死了。
周謐一番推敲後,衝傅珊珊笑了起來。
然後露出“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的驚訝表情,說:“傅季霆就喜歡我這種類型,你不知道嗎?”
“至於離婚~,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但不要再試圖挑撥我們的夫妻關係了。”
“大師都說我跟你堂哥是天上有地下無的金玉良緣,你覺得你比大師都厲害。”
傅珊珊語塞,周謐的話她一時不知怎麼接。
若是否定豈不是敗下陣來順了周謐的意,但嘴硬逞強的話她又沒那個膽子說。
這個賤人正拿著手機對著她錄像。
萬一錄下她將質疑奶奶身邊大師的話散播出去,給她扣上一個忤逆長輩的帽子可怎麼辦!
於是傅珊珊偏頭看向蘭嵐,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她開口。
誰知蘭嵐眼觀閉鼻觀心呆呆的站在原地,啞巴一樣一言不發,像是看不懂她的示意。
“廢物!”傅珊珊暗罵,然後自力更生的繼續將矛頭對向周謐,“就你這樣的,傅家賞你口飯吃已經仁至義盡,居然還異想天開的想當少夫人!”
“不要臉的賤人!”
“.....”
她隻罵了周謐不提其他人,就算被奶奶聽到也不會說什麼的。
這些臟話對周謐來說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毫不在意的打趣道:“妹妹,你這話可說錯了,我沒有異想天開就已經傅家的少夫人!”
“你---”傅珊珊再次被噎住,瞬間氣得牙癢癢。
周謐打了個哈欠。
她起得早,現在又餓的不行,懶得再跟傅珊珊周旋。
跟這種除了嚷嚷外出門不帶腦子的青銅級別過招還不如回去睡個回籠覺呢。
周謐放下手機,懶洋洋的衝傅珊珊揮揮手說:“把鑰匙留下人可以走了!”
大清早的就為了到我這裏討杯茶喝,閑的嗎?
傅珊珊看到周謐對她不屑一顧的態度,立刻跳腳,“你敢命令我!”
周謐按了按太陽穴,說,“我不是命令你,我這是在教導你,你這樣進別人的家門叫私闖民宅,是違法的。”
“我是你長嫂自然不會跟你一般見識,但你再這麼任性的肆意妄為,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弄進去了,丟的可是整個傅家的臉。”
“你說那個時候,老夫人會不會以教導子女不力為借口,把你母親掃地出門?”
周謐這話說得傅珊珊心裏一震。
她母親的身份,是她心裏怎麼都邁不過去的坎兒。
小三,保姆,鄉村農婦的女兒....,諸如此類的形容詞沒少傳進她耳朵裏。
她明明是眾星捧月的公主,可為何有那麼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母親!
周謐感覺自己話說的差不多,準備起身上樓。
傅珊珊見周謐收了手機,立刻上前去搶。
誰知周謐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壞笑道:“妹妹,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你能在我手裏搶東西?”
若非為這具身體找個優點的話,那就是力氣大!
畢竟這一身膘放在這裏,肉不能白長啊!
周謐鬆開了傅珊珊,順勢將她往後推。
傅珊珊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力,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周謐拍了拍手,無奈的說:“妹妹,你我要是你,有這時間就在家遛狗睡覺吃早茶。”
“你大老遠的跑到我這裏,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贏,何必呢!”
傅珊珊被氣的滿臉通紅,喘著粗氣。
周謐懷疑若給她一根引線,說不定下一秒就竄上天爆炸了。
但她自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於是打算鳴金收兵,不再刺激這位青銅級選手。
傅珊珊的怒氣已經到了極點,一腳踹到沙發前的茶幾。
堅銳冰冷的茶幾硬生生的撞在了周謐的膝蓋上,好巧不巧,還是個茶幾角兒。
一陣劇痛傳來,周謐不僅倒吸一口涼氣。
可她還沒來得及站穩檢查傷口,傅珊珊又踹了一腳,周謐再次被撞擊,然後失去重心摔在了地上。
手掌不小心按在剛才被傅珊珊摔碎的瓷器碎片上。
“嘶---”
周謐看了眼手掌,刺眼的鮮血已經在掌心散開。
還真是眼紅的兔子會咬人啊,大意了大意了。
周謐吐槽著準備起身。
傅珊珊看著周謐的狼狽樣子,覺得還不夠解氣,這時蘭嵐正巧端來一杯茶水給她喝。
於是她順手拿起茶杯朝周謐潑了過去。
周謐躲閃,雖然沒被潑個劈頭蓋臉但裙子濕了大片。
傅珊珊洋洋得意的把被子丟給蘭嵐,說:“去,給我弄杯熱水來!”
“這----”蘭嵐猶豫,站著沒動。
傅珊珊不滿的嗬斥:“讓你去就去,少廢話!”
蘭嵐不敢再說什麼,拿著杯子轉身離開。
周謐心中有一萬隻羊駝奔騰而過。
小賤人,真是把她的仁慈當好欺負了!既然你先動手,那就別怪我加倍禮尚往來了。
周謐單手撐地準備起身,但隱隱聽到刹車聲。
一個猶豫之後,因為身體笨重再加上膝蓋受傷,她沒能起身。
傅珊珊笑了起來,雙手抱著胳膊,語氣嘲諷的說:“別以為傅季霆回來你就有了指望,傅季霆跟我一個姓,就算他知道我欺負你也隻會站在我這邊。”
“你就老老實實的做好爛死在這裏的準備吧。”
周謐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然後往外看了一眼,接著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角。
她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她雙眼通紅的看向傅珊珊,大聲說:“傅珊珊,你別欺人太甚,我怎麼說也是你嫂子。”
“你就算不把我放在眼裏,但也要顧及傅季霆的麵子,他可是傅家未來的繼承人!”
傅珊珊冷哼一聲,笑道:“做什麼夢呢,傅家的繼承人可是我父親,才不是什麼傅季霆。”
話音剛落,一道冷厲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是嗎?”
傅珊珊心裏一驚,猛然轉身。
傅季霆站在門口目光幽冷的看著傅珊珊。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淡漠的表情,疏離十足的氣質,上位者那高高在上的威嚴呼之欲出。
他就那麼站著,整個客廳的空氣都感覺冷了幾分。
傅珊珊從小就怕傅季霆,因為無論她怎麼示好,都沒能討的半分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