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洵上前一步,低頭貼著她的耳朵輕聲問:“喜新厭舊?”
耳邊酥酥麻麻,讓人不太自在,故而她微微向後仰,拉開一些距離,垂著頭小聲說:“我胡說的。”
捕捉到她的小動作,司馬洵愈發不高興了——還躲?
柳芷雙眼睛四處亂瞟,剛好看到書案上那張花箋,靈機一動,問道:“殿下不覺得姬秋萊——”
她眨了眨眼,朗聲道:“蕙質蘭心,秋水之姿,實則女子典範也。”
說完先讓自己惡心了一把。
這是上輩子司馬洵像中蠱一般非要把姬秋萊從官女子提到惠妃時下的詔書,詔書當著六宮宣讀,貴妃之尊的柳芷雙跪在下麵,活生生掐斷了自己的指甲。
如果他記得——柳芷雙抬起頭來仔細看著司馬洵,生怕錯過一點蛛絲馬跡。而司馬洵的眉頭卻緊緊地擰起,他一臉的凝肅,抬手摸了摸柳芷雙的額頭,疑聲道:
“你莫不是......頭痛的糊塗了?”
若不是糊塗了,怎麼說得出這種胡話來?
柳芷雙:......
行吧。她不知自己是失望多一些,還是慶幸多一些。
失望的是原來司馬洵根本不知道她背負著什麼,還是隻有她一個人在艱難前行;慶幸的是他對姬秋萊沒有半點好感。
柳芷雙低著頭胡思亂想,司馬洵不動聲色的俯身靠她更近了一些,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失望之色,心中頓時無名火起:你就這般想將我推給旁人嗎?
回想這兩天的冷戰,他心疼她心疼的要死,被她當著下人的麵撩了臉子還大半夜不睡覺過來哄她,她倒好自己喝酒喝得人事不知;他一大早就屈尊降貴的把高陽忽悠來給她出氣,她也不曾給他好臉色,還跟高陽說什麼他喜新厭舊!原來他還能安慰自己阿芷是在乎他才會呷醋,可現在他看著柳芷雙卻懷疑她根本就是不在意他!
“就是太寵著她了。”他心中這樣想,“今天非要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新厭舊!”
柳芷雙覺得自己忽然被人捏住了下巴,被迫抬起頭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司馬洵吻住雙唇。
“嗚......”她唇間溢出一絲聲響,司馬洵眸子一暗,他紅著眼一把把人抱起,大步向臥房而去。
“備水。”
白露領命去了。
打了水回來,她被太子趕出去,竟是要親自為小姐擦洗,白露才露出笑模樣來放心退出去給二人安排膳食去了。
柳芷雙被司馬洵伺候著輕柔的擦洗幹淨了,又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