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別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去丞相府中求一求丞相大人，說不定有所收獲。”吳大人偷偷給李大人支招。

“要是丞相大人也沒有辦法該怎麼辦？”李大人還是愁眉不展，覺得這個法子不靠譜。

“你傻啊，你去了求了丞相大人，他怎麼也會給你指點兩句，到時候萬一查不出來，他也會在皇上麵前替你說上幾句。”吳大人一看就是平常沒少偷懶耍滑。還一副要不是咱兩關係好，我也不告訴的樣子。

“能管用嗎？”李大人有些心動了，卻還是有點猶豫。

“去試試吧，反正你現在也沒有辦法。”吳大人慫恿李大人去。

“行，那我就去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吧，李大人下定了決心，決定去試一試。

吳大人拍了拍李大人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後李大人從皇宮離開，直奔丞相府。

“李大人來找老夫，是有什麼事吧？”寒暄了幾句，楚丞相直接挑明了說。

李大人麵露尷尬的笑笑，“藩國進貢的舞姬死了，藩國使者找皇上要個交代，皇上承諾三日後把凶手交給他們。剛剛在朝上，皇上把這個差事給我了。”

若不是剛剛楚丞相主動開口，李大人根本不好意思主動說出口。

“那李大人應該去查案啊，來老夫這兒幹什麼？”楚丞相不想管這個事情，免得又被皇上猜忌。

“丞相大人，我就跟您說實話吧。我是來求您給我指條明路的，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李大人是最要臉麵的人了，如今臉也不玩了，腆著一張臉求楚丞相幫忙。

“隻是一件差事，辦不好也就罰點俸祿而已，李大人何至於如今擔憂？”楚丞相聽到那些話，自然知道個中厲害的，隻是不知道李大人為何如此害怕。

“丞相有所不知，今日朝堂上，劉大人懷疑這件事是別國故意嫁禍，想要挑起兩國戰爭的。若是我找不到凶手，兩國開戰，我還有什麼臉麵存活？”李大人心慌的什麼話都往外說。

“為何就一定是別國而不是藩國自己呢？”楚丞相終究還是放不下，出言提醒。

李大人聽到此話，震驚的看向楚丞相，“丞相何出此言？”

楚丞相笑了笑，方才回答：“你們猜到是舞姬的死是為了挑起兩國戰爭，為什麼隻能是別國而不能是藩國呢？如果藩國如今野心膨脹，不再滿足於做大曆的附屬國，每年給大曆上貢呢？隻是一個舞姬而已，有什麼不能犧牲的呢？”

當舞姬身亡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他也是首先排除了藩國的嫌疑，因為那晚那個男子的話讓他覺得不可能是藩國做的。可是如果他們改變計劃了呢？

“那我要不要立刻稟告皇上？”李大人慌亂無主，緊張的問。

“你有證據嗎？現在隻是猜測而已。再說了，也不一定就是藩國自己做的。”楚丞相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李大人一眼。

雖然他心裏知道是藩國做的，可他卻不能說出來，免得李大人稟告皇上以後，打草驚蛇。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李大人毫無主見可言，把一切希望都托付在楚丞相身上，等著楚丞相給他出謀劃策。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帶著仵作和衙門裏查案的人去舞姬死的地方，查看她死前的情況，弄清楚她的死因，還有盤問別的舞姬，她死前做過什麼。而不是在這裏杞人憂天。”

楚丞相頭疼的扶額，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坐上刑部尚書的位置。如果這是他手下的人，他肯定能被氣死。

“對對對，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謝謝丞相大人提點，改日親自登門道謝。”李大人跟火燒眉毛一樣，急匆匆的又離開了。

楚丞相看著李大人風風火火的樣子，無奈的說了一句：“還是別來了吧。”

等李大人帶著人來到舞姬死去的宮殿時，正好碰上了太監在搬舞姬的屍體，急著喊道：“別動別動，趕緊把人給我放回去。”毫無形象可言。

太監們雖不明所以，也還是把人放回去了。

“說！是誰讓你們動這具屍體的？”李大人厲聲質問。他現在看誰都有嫌疑。

“蘇......蘇總管讓我們把屍體處理了，免得臭在裏麵。”小太監被李大人嚇得磕磕巴巴的說完。

“行了，走吧。”李大人懷疑的看了他們好幾眼，似乎在確認他們話裏的真實性，這才揮手讓人走了。

自從聽了楚丞相的話，這會兒他看這幾個小太監就懷疑他們想毀了屍體毀了證據。

“大人，先驗屍吧。”仵作出聲提醒。

這是整個京都最好的仵作，正在驗屍被李大人抓了過來，他還急等著回去驗屍呢，時間久了結果就不準確了。

“你先進去驗屍。”李大人點頭同意，讓仵作先去驗屍。

“別的舞姬呢？都上哪兒去了？”李大人問宮殿裏的小太監。

“都被關起來了。”李大人問完，小太監就弱弱的回一句。

“關哪兒了？你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非得我問一句，你說一句。”李大人是個急性子，大著嗓門喝道。

“就關在這裏。”跟李大人的大嗓門比，小太監的聲音低不可聞。也虧得李大人耳朵好使，不然真有可能聽不清。

“那個誰，你跟著他，把那群舞姬都給我帶過來。”李大人隨便指了一個人，讓他跟著小太監把舞姬們都帶來。

“是。”那人跟著小太監去了偏殿。

李大人自己帶著人進了殿內，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一進殿內，觸目所及就是一攤血跡，李大人瞳孔一縮，就想轉身出去。到想到自己的職業，還是強忍著不適繼續往裏走。

在裏麵轉了一圈，李大人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準備放棄的時候，卻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按理說，人死了，地上又這麼多血，屋內的氣味應該不會好聞才對，可是卻有股香味。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有問題！

李大人正準備讓人過來搜查的時候，小太監帶著那些舞姬過來了。

“大人，人帶來了。”被李大人打發過去的人正是京兆尹裏的第一捕頭，梁捕頭。

“聽說你很會問話，這些舞姬就交給你審問了。”李大人惦記著香味的事情，盤問舞姬的事情直接甩手給了梁捕頭。

“是。”梁捕頭應了一聲，把舞姬都帶到旁邊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