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警察上門

　　葉風對著花灑正在感受溫度與濕度，淅瀝瀝的水霧朦住了他的雙眼，腦海中僅有的一絲疲憊也在這時被花灑衝刷的幹幹淨淨。

　　還是住酒店舒服！

　　他心裏正想著，一會是裹著浴巾出去，還是穿著大褲衩，保留著原本的樸素。卻在這時聽到外麵的江曉晚開口。

　　“請問你找誰？”

　　“你好，我們是當地警局的，這是我的證件。有人舉報你們從事不正當職業，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一個自稱警察的男子，拿出一個小本，上麵有徐彙警局的字樣，以及警察的名字，陳強。

　　“你是不是搞錯了。”聲音是背後的許萍發出的，她有些生氣，走南闖北的她最討厭別人用這種口吻質疑她。

　　她是正經人，雖然交往過不少男人，但她從未收過錢。不收錢就與那兩個字聯係不上，所以她的底氣一向很足。

　　在許萍的記憶裏，這已經是她第N次聽到舉報這種話了，難不成天下的人都吃飽了沒事幹，專門關注她住哪家酒店不成？

　　陳警官麵無表情，沉聲開口。“請出示你們的證件。”

　　江曉晚瞅了瞅正在淋浴房中洗浴的葉風，微微蹙眉，轉身走向那張大床房，拿起自己的小包，從裏麵翻找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裏麵洗浴的是你們什麼人？”陳警官在檢查了江曉晚身份後，隨手還給了她，頭也沒抬直接衝許萍說道：“你的證件。”

　　許萍無奈，隻好拿出身份證，遞給陳警官。“喏，你們這些警察是不是總喜歡幹一些無聊的事。難道我跟男朋友開房，也要通知你們一聲？”

　　陳警官接過許萍的身份證，放在便攜式終端掃描之後，微微皺眉，隨後看了一眼許萍。“讓裏麵的人出來，我們要問他幾個問題。”

　　他說完，與身後的實習警官退了出去，站在了門外。

　　許萍喊道：“還我身份證。”

　　陳警官開口。“你的證件我們暫時為你保管。”

　　葉風貼在淋浴房的門上，聽得一清二楚，警察怎麼找上門了！還扣了許萍的證件，難道這個許萍犯有前科？

　　本來還在想穿什麼出去，此時沒有任何猶豫，擦幹水珠，套上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葉風出來後，陳警官開口。“跟我們走一趟。”

　　江曉晚有些著急，自身後喊道：“葉風，姐跟你一道去。”

　　葉風沒說話，他望著警察轉身離開的身影，有些疑惑，他沒犯錯啊，難道是傍晚時打了趙大狗被人給舉報，所以警察找上門來？

　　許萍很生氣，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己的身份證被陳警官給扣留了，自然也得跟過去。原本扭到的腳，此時一點事也沒有。

　　她踩著高跟鞋，簡直跑的比兔子還快。“等等我......”

　　三人到了樓下，陳警官淡然的說了一句。“上車。”

　　葉風無語，自己一個牛逼哄哄的卦師，這才剛剛出山，還沒來得急大展伸手，就要被警察叔叔給帶上警車，這到底是榮幸，還是悲哀。

　　開車的是實習警官，是個女人，二十來歲，長的很標誌，從頭到尾就沒說過一句話，一副葉風欠了她錢不還的麵孔，冰冷的有些不近人情。

　　可她的車技，又讓眾人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踩離合，掛檔位，加油門，倒車，一氣嗬成，葉風居然忘記了自己被陳強警官丟在後排座位上與兩個女人擠在一起時的尷尬。

　　江曉晚有些暈乎，她雖未喝醉，可在這車裏她卻醉的想吐。

　　江曉晚吐了，葉風也吐了，許萍沒堅持住，她也吐了......

　　二個女人恨得牙癢癢的，可一點辦法也沒有，心裏唯一想的就是，這個實習生太尼瑪粗魯了，大家都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沒錯，實習生確實心裏很不爽，她本已經答應跟他男朋友一起看電影，卻接到陳強的電話，讓她出勤抓人。

　　當她得知毆打趙總兒子的惡人，既然堂而皇之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後，還如此囂張的帶著兩個女人去開房時，她的心裏極為不爽。

　　更何況其中一個女人，還是有前科的。

　　這個叫葉風的倒是來者不拒，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胸襟，不知是為他高興，還是為他可悲。

　　葉風吐的七葷八素，腸子裏的水都吐光了，隻剩下酸液了。他可不知道這個開車的實習生心裏是這種想法。

　　陳警官上了車後，就閉上了眼睛，任由後排跌宕起伏，就是聞而不問，直到車子停穩，他才沉聲說了一句。“下車。”

　　車門被推開，率先下車的是許萍，然後是葉風。

　　江曉晚從右側推開，一落地便蹲下身子，臉上煞白一片，此時她正翻找著包包裏的濕巾，擦去身上的穢物。

　　葉風問陳警官要了三瓶水，遞給了二女，這才把視線落在了實習生身上，是個冰豔的美女，在葉風看她時，她正好轉身，盡管隻是驚鴻一瞥，依然被葉風捕捉到了她嘴角露出的一絲冷漠。

　　這個女人有個性。

　　“美女警官，請你等一下。”葉風追了上去。

　　“請注意你的言行。”蘇容臉色冰冷，一臉厭惡。

　　“好吧，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子時三刻你會碰到流氓，最好別往西南走。”燈光下，值班大廳的門口，葉風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句，悶頭看向陳強警官。

　　“不要那麼多話，跟我來。”

　　“陳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葉風很難受，蘇容的眉骨有破相紋閃過，這是災星臨門受他人汙蔑淩辱之兆。

　　“我知道你有幾下子，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風水卦師這種職業已經逐漸遠離人們的視野。在科學麵前，那些玄乎的東西拿不上台麵。”

　　“可是......”葉風剛要辯解，陳強警官麵色一沉，抬手打斷。

　　“今夜帶你回所裏，是想問你一件事。”進了問訊室，許萍與江曉晚坐在外麵等候，陳警官關上門後，開口問話。

　　“說吧。”

　　“趙大狗欺負女人，所以被我揍了。但是他可不是我踢壞的。”葉風不是良人，首先想到的是為自己開脫。

　　陳強警官皺眉。“我說的不是這事。”

　　“那是啥事？”葉風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