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發現許萍對他微笑,頓時老臉一紅,為了避免尷尬他站起身來。“我明天還有事,這就別過。”
江曉晚迷迷糊糊,正幻想著晚上跟葉風探討一下人生,此時見葉風想要開溜,哪裏能如他所願,所以她也跟著起身。“妹妹,我跟小師傅先走了,咱們後會有期。”
許萍一聽,心裏頓時有些慌神,她靈機一動,腳裹一歪,跌倒在地。“啊......”
“你怎麼樣?”葉風一個健步衝了過去,把許萍攔腰抱起。
葉風一邊感受著手心傳遞給大腦的信號,一邊出言安慰。“疼嗎?我給你揉揉。”
“恩,怕是不能走路了。”許萍輕歎一聲,一臉的無奈,但她心裏卻是砰砰直跳,眼前這位葉風大師可是真正的高人啊!
能被高人抱著,她如何不激動,找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這是她的夢想,如今美夢成真,她暗暗下定決心要做高人的女朋友。
江曉晚問酒店要了跌打酒,給許萍塗抹之後,又叫了一輛出租車。
葉風抱著許萍剛走出酒店,就看到酒店經理走來。“剛才有位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葉風騰不出手,便示意經理將封信塞進他懷裏。
“會是什麼人?”江曉晚狐疑道。葉風跟他說過,在這個城市,並沒有朋友,怎麼會有人給他遞信,難道是趙大狗的家人找來了?
“不知道。”葉風心裏也有些納悶,可他此時抱著美人,感受著女人的芳香,哪有心思去想這些。
上了出租車,葉風這才有空閑,掏出信後,撕開封條。
信上隻有一句話。“明日午時,城隍廟見。”
“怎麼了?”許萍坐在後排坐位上,看到葉風皺眉,心中猜測定是趙大狗家人尋來了,有關趙大狗的身世背景,她並沒有說實話。如今靜心一想,之前的一腳廢了趙大狗,許萍越想越害怕,要是趙大狗的父母追查下來,她絕對吃不了兜著走。“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與你無關。”葉風搖下出租車車窗,甩手點燃那封隻有八個字的信件,直到火焰燃盡,這才收回了手。
坐在他身後的江曉晚以及正在開車的司機師傅皆是一臉大驚,這小子居然還會變魔術!司機大哥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後排上的兩個女人,歎了口氣說道:“有手藝就是吃香,想當年我也想拜北派為師,可家裏不允許,後來就做了拉客的行當,這一幹就是三十年。”
原來司機大哥也是有夢想的!
許萍坐在後排靠椅上,腦海裏浮現出幾個小時前的畫麵,要不是今天碰到了葉風大師,她的人生夢想就是個笑話。
所以,她是幸運的。
“聽說北派的定向納氣很是厲害,你父親為何阻止你?”葉風隨口問道。
夢想過於虛幻,理想過於現實,虛幻中的現實便是赤裸裸的殘忍,為了生活誰都不容易。他不經意間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晚上的晚餐錢還是江曉晚付的。
男人可以窮,但不能沒有理想,理想是建立在野望的基礎上。
“這位小師傅,我看你年紀輕輕,懂得倒是不少,剛才你那一手是怎麼做到的?”司機大哥來了興趣,他又多看了葉風兩眼。
“不過雕蟲小技罷了,沒什麼神秘。”葉風不以為然,吹著夜晚的風,絲絲涼涼,想著明天與那個神秘人相見的事。
“就這麼一甩,紙就燒著了,這還雕蟲小技?年青人,裝逼不是這麼裝的,以我的經驗來看,你八成是個變魔術的。”司機大哥一臉篤定的說道。
葉風聽了想笑,但他臉色依然平靜,轉頭看向江曉晚。“咱們就在城隍廟附近的酒店住下吧?”
“好啊,姐聽你的。”江曉晚輕聲笑道。
司機大哥通過後視鏡,又看了看後排的兩個女人,羨慕妒忌恨,空虛寂寞冷,十個大字寫滿了他的臉,誰讓人家會變魔術呢!
大公子酒店。
“幫我開三間房。”江曉晚掏出證件,拿著手上的紅票,遞給了前台。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今晚房間爆滿,隻剩下一間大床房了。”前台小姑娘把視線落在了一臉淡然的葉風身上,仿佛是某家的少爺,習慣了這種尊貴待遇。隻要一揮手,便有成百上千的家奴為他一人忙碌。
此人身上有大師風範!
這是前台小姑娘通過自己多年經驗觀察出的結果。
“一間?”江曉晚回身看了看葉風,又把目光移向左側依靠在葉風身上的許萍,她的腳受傷了,暫且借她靠一下,但等她好了以後,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男人如馬,絕不外借。
這是江曉晚心中的座右銘,此時她把銀牙一咬,正要開口,卻聽前台小姑娘說道:“是的,就隻剩下一間大床房,請問您需要嗎?這兒的房比較搶手,一轉身就沒了。”前台小姑娘毫不含糊的加了一把油。
葉風就有些難受了,原本江曉晚要三個房,他心裏是擔心的,鬼知道半夜裏她會不會敲自己的房門,要是真敲了房門,到底是開門好,還是不開門好。
他還是個雛,連女朋友都沒談過,一下子被兩個女人圍著,這讓他的小心臟都跳的有些乏力,本來跳動的很有力,可跳久了,也就乏力了。
此時,突然又聽前台小姑娘說隻有一間大床房,他這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今晚因該是安全了。
可隨即的一道聲音卻打亂了他的思緒。
“那就開一間大床房吧。”江曉晚似乎不太喜歡暴露在吧台前太久,麻利的接過房卡,在葉風怪異的眼神下走向電梯。
二十一樓,二一二一房。
葉風坐在床邊的沙發上,觀望著二個女人。
許萍率先開口。“葉風大師睡床上,我跟江姐打地鋪。這裏有備用的被子,不礙事的。”
“不行,你扭到了腳,算是傷員,怎麼好讓你睡地上,我建議妹妹跟葉風各睡一半,做為姐姐,我理當睡地上。”江曉晚想了想說道。
“還是我睡地上吧,就這麼定了。”葉風當仁不讓,走進了淋浴房,把自己脫了個精光。他好幾天沒洗澡了,都快臭了。
“篤篤篤。”便在這時,有人敲開了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