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昔言知道,必是風晟風謙告訴了他自己對他二人說的話。可是他終究是看錯了,自己此生對所有人殘忍,隻對他一人善良罷了。
“姑娘,既然主子還不能正常行走,那可否麻煩你今晚就…”
然而風晟並沒有機會說完,就被自己主子給打斷了。
“風晟!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楚忱夜先是一聲嗬斥打斷了風晟,然後又滿臉歉意的看向顧昔言,道;“姑娘莫要擔心。楚某待會兒會派人將姑娘送下山的。”
顧昔言卻沒有與他搭話,反而是一下站起來又轉過身子對風晟道;“我有一朋友在半山腰等候。可否麻煩你將她送往山下。再為她隨便找一農戶暫住。叮囑一聲我今晚不會下山了,讓她莫要擔心。”
風晟見她答應,自是歡喜。但是他要下山,還需楚忱夜開口,所以又看向自己主子,等他下達命令。
“去吧”楚忱夜淡淡開口,沒有回絕女子的一番好意。
天色很快就暗淡下來了。風謙生了堆火,便與一眾護衛離得稍遠些守護。眾人已經在此處待了兩個時辰,風晟去山下還未回。
顧昔言與楚忱夜坐在大樹底下,火光閃爍,將他二人的臉都映照成黃暖色,有絲尷尬流動。
“你叫什麼名字。”楚忱夜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平靜。
“妙真。她對他淡淡一笑回答,末了又加了一句;“我相貌醜陋,才以帕子覆麵的,不是什麼歹人。我上山也是為了尋一種叫荃心草的草藥。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是什麼歹人,或者是什麼圖謀不軌的人。”
楚忱夜笑了兩聲,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自是不會懷疑姑娘的。隻是姑娘於我有恩,於情於理我都該報答才是。姑娘可否告訴我你在哪個庵堂修行,日後我必備上厚禮前往。”
“我住在…”顧昔言話未說完,就被生生打斷。
“侯爺,不好了!那群人又追上來了!”風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急急忙忙奔到楚忱夜麵前,看起來是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楚忱夜先是臉色一變,然後忙對著旁邊的顧昔言急聲道;“姑娘,真是抱歉。恐怕這次是要連累姑娘了,但我必會護姑娘周全的。”
顧昔言正想開口回他,風謙卻是比她更快開口。
“主子,快些走吧。進到深山裏麵躲躲,他們不易尋找。現在你身上有傷,實在不適合正麵應敵。這位姑娘同你一道,我們幾位兄弟斷後,稍後與你們在山頂彙合。”風謙一番急切話語,已經是火燒眉睫之勢了。
顧昔言最後還是沒機會說些什麼,就被迫與他們踏上逃生之路。好在楚忱夜已經勉強能動,走路還行。她扶著他,一路跌跌撞撞向漆黑的山裏麵逃去。
可是隻走了一刻的時間,便遇到了麻煩。山的後麵是一處斷崖,而他們已經被一群黑衣人給追上包圍了。
“淮安侯,此處便是你命喪之地了。臨死了,倒還有個小娘子陪你,豔福不淺嘛。那就拿命來吧,我們兄弟幾個送你一程!。”一名為首的黑衣人堵著他們,嗬斥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