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過去了......
在此期間,每天蕭修羽都要在賀中柳的救治之下承受一遍痛苦。
與此同時還要每日強身健體。
縱然是來到了這個時空也不能夠忘記自己先前所學,除去基本鍛煉之外,還得有足夠的補充。
想要準備一些高蛋白的食物,對於堂堂靖王府而言簡直易如反掌。
就這樣當所有人聚在正堂當中吃著家宴的時候,蕭修羽一個人躲在房屋當中啃著雞胸肉和糙米。
那可是連下人都不吃的東西,但在這個年代對於他而言無異於是最佳的補充資源。
就這樣,王府當中開始流傳起來一陣風言風語......
“你們聽說了麼,公子瘋了!”
“聽說了,聽說了......還真是。”
“自從被救回來之後一改常態,現在連人也見不著。”
“不喝酒不睡花 柳雨巷......這還是公子麼?”
“誰說不是呢,快一個月了沒來賬房拿錢了。”
......
蕭敬南聽到這些話也沒有任何反應,雖然這些事情雖然被家中仆人婢女所私下議論,但是說了也句句屬實。
相比這些閑言碎語,自己更關心自己兒子到底怎麼了?
數次問過賀中柳,但是老人家什麼都沒說,隻是說在調理醫治。
要知道在過去自己兒子向來都是三天湯藥就立刻下床,四處興風作浪,就算不惹事也絕對要折騰自己。
但如今這安靜的讓人覺著有古怪。
但是也不好過問,醫者不說,患者就更不可能說了。
一個月後,蕭修羽推開了王府大門,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活動了一下身子,氣息不再虛浮,渾身氣力充足。
經過這一個月的調理再加上自己的強化,身上的肌肉也開始慢慢緊實,不再鬆垮,氣息也逐漸紮實,不再虛浮。
總之算是脫胎換骨之後的新生之態,雖然距離自己預期的目標還有些距離,但已然不錯了。
外麵的攤主坊主,大小商鋪的掌櫃的看到這一幕都猛地一怔!
萬萬沒有想到過去在這京都當中威名赫赫的靖王府小王爺這麼快又再度回到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爆炸性新聞。
“快走快走,把攤子撤了,靖王府小王爺又來了。”
“啥,一個月前不是說人沒了麼,咋還......”
“閉嘴,腦袋不要啦!快走。”
......
一時間周圍的大條街人去樓空,自己這忽然出現弄的現場各處大門緊閉,遍地狼籍。
走在街上的蕭修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過去劣跡斑斑已經被坊間所流傳習慣了。
既然這裏都如此嫌棄自己,倒不如往主街走走,那裏的坊市多而且繁華,自己就不信到了那裏還有這麼多作鳥獸散的商鋪和攤主。
一路來到了主街,這裏倒是非常的熱鬧。
自從當今皇帝下令早晚皆開市之後,這裏成為了整個京都最繁華之所,白日喧囂,夜如白晝。
甚至周邊郡城乃至於南詔國的商旅也頻繁到此,西域古漠遊牧部族也偶爾造訪,可見一斑。
“還真是熱鬧......”
蕭修羽一邊走著一邊嘖嘖讚歎。
忽然間遠處跑過來一匹高頭大馬,馬蹄聲震耳欲聾,蹄鐵砸地轟鳴四起,馬背上還坐著一個小胖子。
一時間這一人一馬把迎麵而來的幾個路人撞翻,還踏翻了兩個攤子,卻絲毫不收斂。
蕭修羽皺了皺眉頭,忽然間身後一個販貨老人摔了一跤倒在了自己旁邊。
而那匹馬眼看就要踩到他的身上。
這要是一旦馬落前蹄隻怕老人就要一命嗚呼了,可是馬背上的家夥隻是猛甩韁繩,並且毫不減速,似乎想要跳過去!
蕭修羽還是看不下去了,畢竟此事發生在眼前,若是眼不見倒也心不煩,可是這種情況他就得非管不可了。
“混賬!”
蕭修羽一聲斷喝,翻身而起,從側麵掃腿踢來,這一擊鞭腿抽在了馬脖子和那個小胖子身上。
同時那健碩的馬腿懸在半空,鐵蹄下麵是瑟瑟發抖的老人。
周圍人都閉上雙眼,不忍心看接下來的那一幕。
但是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嘶鳴和馬背上的驚呼,塵土飛揚,壯碩的馬匹摔倒在地,馬背上的小胖子也滾了出去。
蕭修羽平穩落地,目光緊然的盯著遠處人仰馬翻的現場。
全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販貨老人起身顧不得自己的東西,作揖道謝,然後抄起東西就逃開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
在這鬧市口發生紈絝子弟縱馬過市的情況也不罕見,這些背靠官富的弟子向來專橫跋扈,能約束他們的寥寥無幾。
蕭修羽這一舉動毫無疑問的震撼了周圍百姓商賈。
有的人看清楚躺在地上的胖子之後麵色煞白,都立刻退開,中間騰出了一片空間,四周圍議論聲四起。
“這......這是禮部尚書之子......趙......趙安!”
“趙公子?”
“那可不,這動手的小子是哪裏的莽夫,怎可如此不計後果?”
“這下子要當街見血了。”
躺在地上的趙安滿腹怒火,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
自己近來心情不好,隻因多次去拜訪自己的大哥都被拒之門外。
一個多月不曾相見導致內心鬱悶至極,這才信馬由韁狂奔在街上,沒想到竟然被人一腳踢的如此狼狽。
隨後咆哮一聲:“何人吃了熊心豹膽,敢攔我的馬,給小爺我死來!”
一邊吼著一邊握緊拳頭朝著蕭修羽的方向衝了過來,今天自己正好發泄一下內心的不快。
就在趙安跑到蕭修羽麵前的時候,拳頭卻懸在了半空,一臉木訥,身形僵硬。
看著蕭修羽的臉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蕭修羽率先打破了僵局,開口戲謔的說道:“小安子,是誰教你馬踏行人,又是誰給你的膽子罔顧性命?”
“說!”
這蕭修羽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趙安已經有些魂不附體了,顫顫巍巍念叨了一聲:“羽......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