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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馮氏聞言臉色立馬變了,她嗤笑一聲,“我就說嘛!如果他真那麼厲害哪能看上你?”

得知蕭允繹並不是什麼大人物,馮氏心中有失望,更多的卻是慶幸。要是讓這小蹄子攀上高枝,回過頭來指不定再給她使袢子。

“即便不是皇親國戚,單單傅大人家的遠方親戚這個身份,也是你高攀人家了。”馮氏眼珠子一轉。

又將主意打到了傅文啟身上,“不能在京城謀官職,讓你舅舅在河間府升個職也行。”

馮氏那張塗著厚厚一層脂粉的臉變了又變,此刻又堆上了笑,“你明日就去找蕭公子,讓他跟傅大人好好說說。”

若不是顧及餘老夫人還在床上躺著,餘幼容真不想搭理馮氏。

“舅母也說我是高攀人家,人家不嫌棄我就已是祖墳上冒青煙,哪還好意思得寸進尺讓人家給舅舅鋪路?”

餘幼容說這段話的語氣挺真誠的。

馮氏聽了卻不樂意了,“餘家養了你三年,你就是這樣回報餘家的?讓你動動嘴皮子都不願意?”

這邊馮氏正發著飆,餘泠昔一臉喜色的邁進了門檻,看到馮氏和餘幼容腳下一頓。

“怎麼了這是?她又惹娘生氣了?”

因為這裏是餘家,周圍也沒其他人,餘泠昔裝都懶的裝,她走到馮氏身邊安撫著她,“娘犯得著跟這種人置氣嗎?因為她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馮氏看到自己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氣已消了大半,望著已沉下來的天色又不免擔憂的問道。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秦家那位二小姐才出事,這幾日你還是別出門了。”

“娘。”

被問到回來晚了這件事餘泠昔突然麵露羞色,而後像是炫耀似的放聲說道,“今日宋小侯爺單獨邀我去喝茶,就在河間府最有名的一品茗軒。聊的忘記時間了,這才回來晚了。”

“宋小侯爺單獨邀你去一品茗軒喝茶?”

馮氏臉上閃過一絲疑色,隨後又了然,“如今初家那位和秦家那位都沒了,也容不得他再挑挑選選了。”

既然蕭允繹那邊是沒指望了,嫁進宣平侯爺府勉強也能接受,餘家這對母女想到一起去了。

兩人聊了幾句後又重新將矛頭指向了餘幼容,這次是餘泠昔先開的口。

“表姐,你猜我今日在一品茗軒見到了誰?”餘泠昔姣好的容顏笑靨如花,“我見到蕭公子和傅公子了。”

話音剛落,一旁的馮氏不解道,“隻見到蕭公子和傅公子?”

見餘泠昔點頭馮氏轉頭看向餘幼容,高挑著的彎眉皺成了兩座拱橋,“你今日出去不是見蕭公子?那傅大人找你做什麼?”

此刻馮氏心中想的是,那蕭公子不會讓傅大人找這小野種退親吧!那聘禮豈不是要退回去?

河間府其實挺大的,但這些世家公子小姐們去的地方卻就這麼幾個,餘泠昔碰到蕭允繹和傅雲琛實在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餘幼容謊話張口就來,“原來表妹也在一品茗軒,我也沒有看到你。”

“容兒。”

不用轉頭,聽聲音就知道是蕭允繹來了。

餘幼容心想這人倒是來的挺湊巧的,正擔心他會拆自己的台,便聽他繼續說,“你有東西落在我那兒了。”

說話間蕭允繹走了過來,餘幼容側身去看他,便見他手上拿著一隻飄綠的翡翠鐲子。

他不由分說的拉過餘幼容的手要給她戴上,“你落在茶館了,我就說讓你戴好,你偏不願意。”

將那隻飄綠的翡翠鐲子為餘幼容戴好後,蕭允繹抬頭看她,“可別再丟了。”

說完這一句他像是才發現旁邊的馮氏和餘泠昔,微微驚訝後禮貌的打招呼,“原來餘夫人和餘小姐也在。”

這演技實在了得。不需要出口解釋便消除了馮氏和餘泠昔的疑惑。

馮氏同蕭允繹問了聲好後眼珠子便像是黏在了餘幼容手腕間的那隻翡翠鐲子上,看上去挺值錢的。

再看自己的女兒,那宋小侯爺就請了杯茶,什麼都沒送。

“蕭公子對我們家幼容可真好,還特地跑了一趟。”馮氏說這話時眼皮子顫了顫,語氣也挺酸的。

許是突然想起蕭允繹並非什麼皇親國戚又釋懷了些,“那你們先說話,我們就進去了。”馮氏拉著餘泠昔離開時,餘泠昔回頭看了蕭允繹好幾眼。

等到那兩人的身影徹底不見了,餘幼容立即將鐲子摘了下來,她遞到蕭允繹麵前,“謝了。”

蕭允繹的視線從翡翠鐲子緩緩移到餘幼容的臉上,怎麼都無法將她跟屍體兩個字聯係到一起,可牢房中的那一幕卻又是他親眼瞧見的。

“你先拿著吧!萬一她們問起來你不好回答,大不了日後跟聘禮一起還我。”

餘幼容想了想又將鐲子收了回來,“行。日後一起還給你。”接著她又問道,“你怎麼來了?”

這段時間,這人出現在她麵前的次數有點多,讓人不得不起疑。

“我說來給你送鐲子,你信嗎?”見餘幼容不說話,蕭允繹又說,“恰好在門外聽到你們的對話,就幫你解了圍。”

“你好好的為什麼要給我送鐲子?”

“那傅大人好好的又為什麼要找你?我不記得我有請他帶你去什麼地方。”

對話戛然而止。

月光下,兩道裹著鋒芒的視線碰撞到一起,隱約能看到霹靂嘩啦四濺的火花,蕭允繹絲毫不懷疑,若是他再緊逼一步,自己就會毒發身亡。

**

樹影斑駁,風聲簌簌,下弦月高高掛起。

兩道衣袂飄飛的黑影一前一後迎著月光分別落在兩棵鬆柏的頂端,抖落了不少積雪。

右邊那道身影裹著雪白輕裘,裏麵是一件繡著淡銀暗紋的雪白錦襖,似與月色融為一體,一身的矜華清貴。

一開口,就連音色也似雪色月光般清冷又好聽,“是誰派你來的?”

相比較之下左邊那道身影就隨意多了,他聲音中含著一絲輕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哪有任務未完成就出賣雇主的道理?你應該問問自己得罪了誰?”

“你的任務怕是完成不了了。”

一左一右兩道身影同時點著鬆柏樹尖躍起,掌風如同破碎的寒光在空中交彙。

十個回合後左邊那道身影敗了,他沿著樹幹滑落到地麵,狼狽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倒也服氣。

“我輸了。”

右邊那道身影也緊跟著落到地麵之上,“既然你不願意供出那人是誰,那我也留你不得。”

話音落掌風便襲向對麵的人,就在快要擊中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一根根泛著寒光的紅線。

像蛛絲,紅色的蛛絲。

裹著雪白輕裘的身影迅速往後退了一步,眼睜睜看著重傷的雲千流被無數根紅線纏繞,那紅線拉著他一晃便沒了影。他快速追了過去,便見到了月光下那雙蔥段似的手。

那一根根紅線正是出自那雙手的十指間,像一條條淬了毒液的蛇信。

雲千流被救下後,露出一顆虎牙笑得肆意,“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他說著看向身前的人。

“殺了他,酬金全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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