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你的手畫,你要畫什麼,說來聽聽。”
刹那間葉晚的臉色肉眼可見迅速變紅了,連耳朵尖兒都冒著熱氣。
這寵溺的語氣是怎樣?
這神互動她一個原作者都想不出來,賀昀州行啊,十八線配角還這麼會撩的?
“畫什麼,說來聽聽。”察覺到葉晚的僵硬,賀昀州又問了一句。
這一刻他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分明昨晚的事都是騙葉晚的,為何總在心中把葉晚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次次偏袒她靠近她。
這時,葉晚哆哆嗦嗦說,“畫老虎,你懂吧,一大一小。”
賀昀州回過神,握著葉晚細瘦的手在紙上畫了起來,按她所說一筆一劃勾勒老虎的神情動作。
不消片刻,一張完整的畫便呈現在眼前。
待回過頭看完整的一幅畫時,兩人都愣住了。
這和葉晚在腦中的設想分毫不差,打印機都不能這麼還原,原來她是個工筆畫小天才?
而賀昀州也看出了此畫的寓意,一時陷入了沉思。
葉晚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不錯吧?你看我這一隻老虎賣五十兩,兩隻就給你打個折......八十八兩好吧?”
下一刻,男人抽走了墨跡未幹的畫,從懷中套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進了她手裏。
葉晚欣喜至極,還想開口,卻見賀昀州一臉嚴肅,冷清的眸底也浮現著疏離,她有些心虛。
藏好銀票,見賀昀州要走,葉晚急中生智解釋說,“皇帝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不需要你送,反而他需要親情,所以你送這個,一定會成為他的貼心小棉襖。”
“要是給畫加個提詩也行,這其中的孝道啊,為師日後慢慢教你——”
賀昀州勾了勾唇角,臨走前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葉先生倒真是博學,本王日後來討教。”
門關上的那一刻,葉晚沒由來的抖了幾下,緊緊抱住薄薄的一張銀票。
她也不知道這樣劇透對不對,可眼下一切都是為了活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真葉晚的妻子是幾號到京城來著?
躺在宅子裏養了幾天傷,葉晚再也坐不住了,拖著這具“病體”天天去客棧門外蹲守。
為了掩人耳目,原文裏江撫眉是深夜將人從客棧後門悄悄送進去的。
後門在一條巷子裏,葉晚便每日黃昏拿著竹筐坐在巷子口不遠蹲守,清早頂著晨露回去補覺。
一連三天江撫眉都沒動靜,葉晚沒急,宅子裏伺候的丫鬟倒是急了,將她夜不歸宿的事情告訴了賀昀州。
巧的是這晚賀昀州與幾位世家公子的酒席剛剛散場,騎馬至巷子口正撞上了葉晚。
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瓷白的脖子上還浮著紅痕,深夜不歸家,一個女孩子到底幹什麼呢?
賀昀州正要下馬,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葉晚忽的眼前一亮,搬著竹筐躲到了菜攤後麵偷看。
賀昀州低頭問她,“葉先生,等人?”
葉晚聚精會神地看著江撫眉的人把葉晚妻子送進客棧,不假思索道,“等人,等要我命的人。”
賀昀州疑惑,在心裏翻譯了一下:等她的心上人。
他順著葉晚的目光望去,巷子盡頭有駕馬車,車上是一個婦人,頭戴紗帽身形婀娜......這是她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