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說他了,我也發現了一些不對。
就算是冷氣也沒到這份上才對,這是我才看到旁邊的櫃子。
“看,這是不是停屍櫃?”我指著旁邊的櫃子問道。
田圓也看了看櫃子,順手拉出了櫃子,一具蒼白的屍體從裏麵露了出來。
原來如此,這樣也能解釋的通,本就是停屍間,陰氣較重,自然也會更加陰冷。
這玩意兒有什麼好看的,我叫上田圓就準備例如。
咚!咚!咚!
猛然回頭,身後卻空無一物。
“你弄的聲音?”我皺眉看向田圓,誰知田圓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顯然不是他發出的聲音,房間裏隻有我們兩人,不是他難道是......櫃子裏的屍體!
這時候田圓也反應過來。
“二狗子,不會這麼倒黴吧,這麼邪乎,這麼多事都被咱們給碰上了?”田圓有些害怕的說道。
我隻好安慰說:“有什麼好怕的,說不定是什麼耗子之類的小東西。”
想想也不對,反正這裏不對勁,趕緊走就是了。
田圓也想通了,我們又不是警察,管那麼多幹嘛,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砰!
門被關了起來,我估計現在我的臉上肯定鐵青一片,恐懼已經襲上心頭。
但越是這樣,越不能慌張,我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呼吸,連續幾次才終於緩過神來。
“別慌,我記得老頭子說過,舌尖血至陽至剛,要是有一點不對頭,就用舌尖血噴它!”
說完我緩緩轉頭,小心的看向停屍櫃,動作不敢太大。
和我想的並不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難道真的是巧合?
可轉過頭,卻發現田圓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準確的說是死死看著我身後。
惡寒襲上心頭,手臂上的汗毛不由自主的豎起,有東西在我身後!
呼!呼!
輕微的吹氣聲在身後響起,那東西離我很近,甚至就在我背上,卻沒有一點點分量。
我暗自咬破舌尖,隨時準備著身後那玩意兒的襲擊。
呼!呼!
那玩意兒還在吹氣,不知為何,我心頭湧起一股怒火,要幹什麼不能快點麼?還折磨人?
剛想動,就感覺頭暈目眩,這時我才想起,人的身上有三把陽火。
若是陽火熄滅,那對人的影響絕對不小。
身後那玩意兒,難道說就在吹我的陽火?
不能坐以待斃,再這樣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輕輕一瞥,田圓一臉驚慌和擔憂,到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懂,也幫不了什麼。
一!二!三!
在心中數到三,我朝著後方扭頭,一口舌尖血從口腔中噴湧而出,也來不及看到底中沒中。
我朝著前麵就跑,總之先脫離了那家夥再說。
還好的是這一口舌尖血正中目標,那家夥慘叫一聲。
這時候我才有時間看那家夥的模樣,眼神灰白,瞳孔放大,脖子上碗口大的傷疤,用密密麻麻的針腳給縫了起來。
真的遇上臟東西了,這分明是一具屍體!
“快跑!”大吼一聲,我就向鐵門撞去。
結果顯而易見,這是生活不是電影,我也沒有主角那麼強大的實力。
鐵門發出一聲巨響,卻沒有被撞開的跡象。
現在我隻期望老趙頭他們能聽到聲音,說不定還有的救。
“噴舌尖血!”我看著田圓吼道。
之前那一口舌尖血,已經讓這家夥受傷,就證明這種方法是正確的。
現在門被鎖住,隻有從外麵才能打開,而隻要堅持下去應該就能獲救。
此時我的腦海一片空白,人卻更加冷靜。
幾乎是憑著我的求生本能,田圓一聽,也不再猶豫。
噗!噗!
連連噴了兩口,我看著那死屍往後一挪,竭力在避免舌尖血的噴灑。
一瞬間我福至心靈,一道妖冶的符紙在我腦海中浮現。
“老頭子真沒騙我!”心頭說了一聲,趕忙尋找東西來畫符紙。
著了半天,隻在角落找到了一張驗屍報告,發黃發皺,也不知是哪年的產物。
這地方也沒有朱砂,更沒有黑狗血。
事出從權,來不及猶豫,我再次從舌尖傷口上咬了下去。
血液沾在手上,我開始憑借記憶勾畫那道妖冶的符咒。
畢竟練了十幾年的東西,雖然以前沒有放在心上,但好歹也能一氣嗬成。
我腦海中全是老頭子的教誨。
“畫符的時候腦海中要勾勒出符紙,精氣神集中,切記不能斷筆!”
一點一點,符紙被我勾畫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等符紙勾畫出來,上麵的血液微光一閃。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畫完符紙,身上仿佛壓上了千斤巨擔。
努力挺直腰板,我看著臉色已經蒼白,瘋狂噴吐舌尖血的田圓,臉上露出了笑容。
盡管舌尖血已經帶上了唾沫,田園依舊沒有退步,我心頭也認定了這個兄弟。
“我來!”
來不及猶豫,我直接衝了上去。
沒有什麼花哨的動作,右手拿著符紙,我心頭沒有別的想法,隻想把符紙貼上去。
嘭!
這死屍力氣很大,我躲閃不及,被一腳踹飛。
胸口傳來一陣劇痛,田圓見到這情況,也衝了上來。
畢竟是多年的兄弟,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田圓一米七八的個頭,身子不怎麼壯實,但死死抱住死屍也能有一定的限製作用。
“快點啊!你大爺的!”田圓嘶吼著,顯然已經用了全力。
我捂住胸口,爬了起來。
這下我什麼都顧不上了,憑著再被踢一腳的風險,把符紙貼了上去。
還好的是這死屍的注意力都在背後的田園身上,也可能是覺得我對他不成威脅。
終究符紙被我壓在死屍額頭。
田圓還在嘶吼,卻發現我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這才反應過來,死屍已經一動不動了。
“嗬嗬,狗東西,你再嚇小爺我,不把你皮給扒拉了,”說著田圓還朝著屍體吐了一口唾沫。
而後就癱軟在地。
我也做了下來,剛才已經用盡了渾身解數,若是這符紙沒有用,我們哥倆也隻能等死了。
“你把符都給拿了,不怕他繼續幹我們?”田圓視線集中在我手中的血符上,滿臉都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