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蕭寒墨又安慰了兩句,給他們吃了顆定心丸,杜宇和張氏這才鬆了口,隻叮囑他不能去深山,隻在外麵轉轉。
翌日清晨,小杜村中剛有人聲,蕭寒墨穿著杜宇的一身舊衣衫,掛著一身寒露往山上走去。
走入一片靜謐無人的山林,他打了個呼哨,片刻之後,幾道黑影自大樹上落下。
“主子。”
“嗯。”蕭寒墨背著手,冷眸看著衛十一,盯得他渾身發毛。
“主、主子,”昨天失手將自家主子打暈了的衛十一咽下嘴裏的包子,顫著手將剩下的一個遞了過去,“一品齋的包子,主子趁熱來一個?”
蕭寒墨捏著包子看了看,放在唇邊咬了一口,淡聲問道:“本世子消失了一夜,老二那個蠢貨有什麼動靜?”
“回主子,二公子得知您不在王府,派人暗中找了整整一夜,但王妃那邊卻並不知情,消息傳到後院,就被二公子的人攔下了。”
“哼,他是巴不得本世子消失了才好。”
蕭寒墨冷哼一聲,深邃的眉眼中一道寒光閃過,“不過我娘她性情軟弱,若是知道了這個中怪事,隻怕要一病不起了。”
誰能想到,一向在晉王府裏當個透明人的蕭寒齊,和他生母竟然是兩隻餓狼,蟄伏籌劃了幾年,隻待時機一到便撲上來咬上他的咽喉!
而這些,都是他無意中在百曉生的一本書中看到的。
他隱隱有種感覺,百曉生的那本書,就是在寫晉王府後宅的故事。
他回憶了一番那本書中的情節,沉聲吩咐:“本世子暫時便呆在杜家,你們回去後,要注意一個人,蕭寒齊那個不安分的生母嶽側妃,身邊可是養了條不錯的獵狗,那個侍女,心眼多得很。”
“是。”
杜雲溪起床的時候,蕭寒墨的屋子已經空了,她摸了摸已經涼透的床鋪,晶亮的眸子閃了閃,悄咪咪地跳到了正在廚房裏忙著熬豬食的張氏身邊。
“娘~”
張氏正拿著大勺子翻攪著一鍋爛菜糊,聞言舀了一勺,“咋?餓了?”
杜雲溪扁了扁嘴,她才穿來幾個月,她便宜娘就已經摸透了她的脾性,在那個憨批男人麵前母愛爆棚,一到她這,就要給她喂豬食。
“我就是想問問,咱們村子附近有盜匪嗎?”
“這娃子怕是傻了吧?”院子外修整農具的杜宇笑得一錘子砸在了石板上,“咱們這裏靠著京城這麼近,隨便來群大戶人家的侍衛都能把土匪窩端了,那些土匪除非是想不開了才會來京郊作案!”
張氏一邊熬豬食,一邊附和,“就是,這裏雖然窮了點,但好在安寧,如今世道安穩,隻怕是有百年沒聽說過有盜賊了。”
“這樣啊。”杜雲溪喃喃,心中的疑慮再次冒了出來。
百年沒盜賊,那日卻被她撞見了,還被那個憨批來了個“英雄救美”,看來,小說終究是小說,現實中還是不太會出現那麼多浪漫橋段的,一旦出現,哼哼,那定是有人作妖!
那個憨批肯定是故意接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