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用這樣的毒誓來咒罵自己。
再看向丈母娘,非但麵上沒有任何忌諱,反而好像覺得楊雪給了我某種沉重的打擊,用得意洋洋的神色看著我。
這一家人,我當初就看走了眼!都是一群不要臉不要皮的東西!
“楊雪,你就這樣咒罵你媽?你就不怕毒誓成真?你隱藏的當真好深啊,我都想給你頒發一個奧斯卡金獎了,當初我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一個陰毒、蠻不講理的女人呢?”
楊雪對我的話不屑一顧,雙手環胸道:“別廢話了,何書齊,你既然出軌了,還有照片作為證據,你就理應淨身出戶,將房子騰給我們,然後滾出去!你別霸占這房子了!”
這法盲!
我哈哈大笑,笑聲中透露著別樣的嘲弄,在樓道裏回蕩。
楊雪見我如此囂張,皺了皺眉,冷道:“你在笑什麼,警察都來了,等著滾出去吧你!”
那警察抓住我的胳膊,正色道:“先生,舉報人說你霸占了他們的房子......”
“我霸占了他們的房子?”我嗤笑著找出房產證,指著那上麵的名字對警察道:“警察同誌,你看看這房產證上麵所說的房子歸屬是誰?何書齊,對不對?”
“是......”
我又拿出我的身份證道:“這是我的身份證,我就是何書齊,你說,這房子的歸屬權是誰的?跟這兩個恬不知恥的臭女人有什麼關係?”
到了這個份上,我不由得慶幸當初我沒在房產證上加其他人名字的選擇,還隱隱記得,當初買房子的時候楊雪百般討好,軟磨硬泡,就想讓我在房產證上寫她的名字,還好我媽嚴詞拒絕,生怕我吃虧,最後才沒翻車。
感情這個毒婦,早就對我的房產有所覬覦了!
警察同誌皺了皺眉,確認過房產證和身份證的真實性之後,扭頭對楊雪道:“女士,這身份證和房產證都是真實的,按照法律,這房子的歸屬權在何書齊先生手上,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居住自己所擁有的房子,也談不上霸占!”
丈母娘和楊雪當即傻眼,不屈不撓道:
“可是,他出軌了啊!他和別的女人通奸了,背叛了我的婚姻,我還有證據的,他不應該淨身出戶嗎?”
還沒等警察同誌回答,我就用輕蔑的語氣搶白道:
“淨身出戶?楊雪,你是不是覬覦我這房子搞得自己魔怔了?我憑什麼要淨身出戶啊?先不說你那狗屁照片到底算不算有效證據,就算我出軌了,哪條法律說出軌了就得淨身出戶啊?啊?你倒是給我引援看看啊?你要是能說出來,我立馬將這房子拱手送給你,若是你說不出,就閉上你的臭嘴,然後給老子滾蛋!”
錚錚冷語,擲地有聲,在樓道中回蕩。
楊雪麵色蒼白,氣得臉色發青,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她媽老潑婦了,說理說不通,就開始用鄉下話對我進行謾罵。
話說到這個份上,警察也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情況了。
警察眉頭緊皺,拉扯了一下丈母娘的手臂道:“這位女士,事情我已經大概清楚了,你應該是和這位先生有家庭糾紛吧,但是房產證上的名字的名字的確是這位先生,這套房子的歸屬權也屬於他,請你注意一下言辭,好好處理爭執,他沒有霸占你的房子。”
早料到如此,我冷笑一聲,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丈母娘。
丈母娘被我的眼神激怒,居然當著警察的麵開始撒潑,又是跺腳,又是在地上打滾嚎啕道:
“怎麼能這樣啊,還講不講理啊!這是我的房子啊,出軌的是他,憑什麼不是霸占啊,你是不是屍位素餐不想做事啊!哪裏有你這樣辦事的,我和我女兒的命哭啊!嗚嗚嗚......救命啊,快來看了啊!”
饒是警察同誌素質極好,碰到這種令人惡心的潑婦,眼底也不禁流露出了一抹厭惡。
他搖了搖頭,繞開了丈母娘,就欲離開道:“這種情況,我也處理不了,家庭糾紛要你們自己處理,我能說的是,這房子的歸屬權是這位先生的,你們還是不用想了,放到哪裏去都是這個道理。”
我看著警察同誌離開的背影,忽然心中一動,抓住了警察的衣袖道:
“等等,警察同誌,剛好你來了,我也有忙想找你幫。”
警察同誌一愣,下意識道:“找我幫什麼?先說好,家庭關係的調劑,我可處理不了。”
“不是這個......”我將泛著冷意的眼神投向楊雪,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我要向你舉報,我妻子涉嫌勾結他人謀害我母親騙保,還請你幫我調查一下,將罪犯繩之以法!”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靂,楊雪的麵色瞬間由不甘和怨憤轉變為了象征著恐懼的蒼白,她驚恐的望著我,怒道:“何書齊!你這家夥可別血口噴人!你哪裏有證據!”
“證據?我母親死的時候,是不是你把她帶出去的?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給我母親買了保險,而受益人是你?這些信息我可都有證據,跟你賣保險的人是誰來著?小李?他可是一個實打實的證人!”
聽了我的話,楊雪麵如死灰,嘴角泛青,不斷哆嗦著,看著她的這幅模樣,再想起她對我做出的惡毒行徑,一抹快意彌漫在我的胸膛內。
“楊雪,你在對我口出惡言,用那該死的照片誣陷我,惡意害死我媽的時候,想到有這一天麼?你不是覺得我是個窩囊,這家裏烏煙瘴氣的嗎?給你提供一個好去處吧,去警局裏待後半輩子?讓我想想,若是謀殺罪被落實,你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呢?”
我的話如同一根根尖釘刺入楊雪的內心,讓她的身體不斷顫抖。
而丈母娘也被唬住了,麵露震恐之色,不再撒潑,從地上掙紮著爬起,就連灰塵都顧不著拍,便抱住我的大腿哀求道:
“別,何書齊,你可別忘了,你們是夫妻啊,你怎麼能下這樣的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