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來跟我做事?你可以當我的秘書,協助我做這些事情。一個人做事,我有的時候真的好累,而且,我也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她這話的言下之意,豈不是我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薪資方麵的話,你盡管提,初期的話,一萬五一個月你覺得如何?”
我下意識拒絕道:“這樣不太好吧?”
沈晴以為我嫌這薪資少,趕忙解釋道:“你覺得不合理的話,那兩萬怎麼樣?之後你業務熟練的話,我也可以將一些事物交給你,工資也可以水漲船高,你也可以獲得一些提成,我......”
“不是這樣的......”
我打斷沈晴的話,正色道:“沈晴,你願意邀請我,我真的很感激,我之所以拒絕,也不是因為薪資少了,而是薪資太多了,我覺得我不配這個價格......”
“不會呀!我肯定不會做折本買賣呀!你看,你今天幫我趕走了鬧事者,還幫我開辟的新思路,極大的節省了我的時間,這還不值這個價格啊?”
我能夠看出,沈晴的話語和眸子中盡是渴望,甚至還帶上了些許哀求,但是我卻不太想,至少現在不想跟隨她做事。
她是經理,而我隻是一個沒有任何名頭和資質的普通人,拿著這麼高昂的工資,背後肯定有閑言碎語,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我不想讓沈晴遭受這些。
說來古怪,我這人雖然窩囊,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卻總有這原則。
沈晴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眼眸略顯黯然,明顯很是失望,但還是強顏歡笑道:
“好吧,你現在還沒有把你母親的事情查清楚,我說這些,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是我沒有考慮好,抱歉......”
看她這幅樣子,我有些於心不忍,解釋道:“不是的,我......”
沈晴打斷道:“那個......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吧,我再工作一下就回去,今兒......謝謝你了。”
我苦笑著帶上門,離開了沈晴的公司。
走在路上,手機卻是嗡嗡作響,我打開一看,威信信息都快把我手機屏幕占滿了,一個個小紅點密密麻麻,紮我的眼睛。
“發生什麼事了?”
一抹不祥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我皺起眉頭,逐一打開消息框:
平常我的社交圈子比較窄,壓根沒幾個人會主動聯係我,就算有,也是公司的同事或者是業務上的合作夥伴,按常理這個時候不應該有這麼多人來找我啊。
“何書齊,你可真能耐啊!這下敗露了,事情不好辦啊!”
“你還是不是個人?何書齊?當初結婚的時候巧舌如簧是吧?現在露出真麵目了?你可別被我逮住了!”
“兄弟,猛啊!家裏那麼好看的媳婦兒不聞不問,去外麵玩花的?我可以給你支兩招。”
這些消息有來自我以前老同學的,也有來自娘家那邊親戚的,我一頭霧水,找了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當即打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我急不可耐,開門見山道:
“兄弟,什麼情況啊,你給我發的信息是什麼意思啊?今天一個白天我都在工作,沒看手機,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對麵的朋友顯然詫異於我對事態的一無所知,他意味莫名的笑了笑,挪逾道:“工作?什麼工作啊?”
朋友聽我語氣不好,當即道:“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你也挺慘的,唉,男人嘛,犯這種錯都是正常,你家那娘們也是夠潑辣,直接把這事放在明麵上來說,這不是家醜外揚嗎?你既然不知道的話,看看你們家人群,或者你媳婦兒的朋友圈就知道了。”
提及楊雪,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油然而生,我打開楊雪的朋友圈,置頂的一條便是:
“何書齊,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你母親死後,還有心思在外麵花天酒地,和那些低賤的女人卿卿我我,這是我著實沒有預料到的,你平心而論,自從你母親死後,你有幾天是按時回家的?”
“從你公司辭職之後,一天到晚在外瀟灑,整日夜不歸宿,怎麼,你母親的死就讓你這麼開心?我一個人在家裏收拾這爛攤子?這樣的生活,我過不下去了!怕有些人不要臉不要皮還想辯解,我特地找人拍攝了一張照片作為證據,奸夫淫婦,好生親熱,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巧舌如簧!”
跟在文案後麵的,赫然是一張光線昏暗的照片。
拍攝的時間應該是在晚上,在汽車中的狹小空間中,一男一女看上去極其親密,一股旖旎的氣息。
而盡管照片的清晰度不是特別高,這男主的臉就如同被刻意聚焦了一樣,隱隱可以看到是我的輪廓!
我瞳孔劇烈收縮著,作為當事人的我,自然是記得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攝的。
那個時候,我剛剛從警局出來,是沈晴保釋了我,在車中安慰我,不得不說,這偷拍人著實是居心叵測,我低俯腦袋,是情緒崩潰,將腦袋枕在方向盤邊,距離沈晴還有十萬八千裏,偏偏這家夥找了個十分陰毒的角度,借位拍攝,讓我看起來已然和沈晴的身體緊貼在了一起!
在這條朋友圈下麵,全部都是楊雪朋友的評論。
什麼惡毒的咒罵和猜忌充斥了我的視線,侮辱我還好,更有甚者,拿我去世的母親開刀,言語如同淬了毒一般,其中還不乏有娘家的那批人!
我的太陽穴一鼓一鼓,頭腦充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夜不歸宿?我隻不過是在調查我母親的死因罷了,這楊雪,分明欺騙於我,隱瞞事實,疑點重重,卻能夠顛倒黑白,將事情說的天花亂墜,實在是讓我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