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戶心如死灰的癱坐著一動不動。
胡、朱二人卻是戰戰兢兢,不敢去看洛逸宵。
“朱管戶。”
洛逸宵隻輕輕一聲,卻嚇得他瞬間丟了一縷魂兒,哆哆嗦嗦的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最近咱們莊子的田地是不是荒廢的太多?”
“公子,前年遇到酸雨,很多田地都受損嚴重,有些地已經不再適合栽種,這些我都有上報的。”
洛逸宵點點頭,“這事我知道,不過我記得當時的冊子上好像沒有標明北邊那塊地吧。”
這事都這麼久了,朱管戶沒想到洛逸宵居然能記得那麼清楚。
他所說的北邊那塊地其實用來掩埋他們的罪證了。
朱管戶不知該如何回答,洛逸宵轉而又問向胡管戶,“昨日我查了下佃農名冊,似乎有些人沒對上。”
胡管戶低垂頭,低聲說道:“公子,這些年莊子來了些新佃農,也有些契約滿後就走了,還未及時更改。”
洛逸宵不再說什麼,隻是看著坐在地上的張管戶,沉聲對木九說道:“把他帶下去吧。”
張管戶慌了神,邊被木九拖走邊大聲求饒。
此時屋內隻剩兩個管戶,他們麵麵相覷,各自盤算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
隻聽洛逸宵對外又喊道:“帶上來吧。”
不多久,八個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人被木九和陳扶月推了上來。
兩位管戶麵色突變,將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洛逸宵問陳扶月,“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陳扶月後怕的顫了顫肩膀,“朱管戶叫她們來殺我。”
“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些人!”
朱管戶尖聲大叫,“公子,這丫頭擺明了就是誣陷。”
陳扶月神情一倔,“公子,有沒有誣陷,問問他們便知。”
木九將領頭人嘴裏的布塞扯掉,那人直接衝著朱管戶吼道:“姓朱的,你想撇清關係!好,那就魚死網破吧。”
說著那人想站起來,卻被木九摁回地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敢看他的朱管戶,“哼,春芽家的、李鳳家的,還有這個小姑娘,這莊子裏要解決的人,哪個不是我們替你做的!現在你想撇下我們不管?沒門!”
“你給我住嘴!”
朱管戶氣死了,這個吳豹子真是又急又蠢,難道看不出來他是在想最後的辦法救大家嗎。
然而吳豹子一根筋的認為自己走投無路,繼而再道:“公子,你不是要查這莊子嗎?好啊,我現在就告訴,不僅這位朱管戶,連這位胡管戶也同樣。他們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好好的跟您仔仔細細的說。”
“吳豹子你瘋了不成!”
胡管戶沒想到這吳豹子不僅抖出朱管戶金要臉自己也拖下水,情急之下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這一喊胡管戶知道自己無意中暴露了出來。
洛逸宵卻對洛閑說道,“去把張大夫叫來,我胸口不舒服。”
洛閑應了聲離開,不一會兒張大夫就提著要過來了,當他看到吳豹子等人被捆著時,心中一慌,差點兒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