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芽的事情不了了之後的第三天,陳扶月剛從田裏勞作完畢往家裏走。
不知從哪裏就冒出來八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些人全都是生麵孔,不像是莊子裏的人。
陳扶月佯裝害怕的盯著他們。
“你們要做什麼?”
其中一人個子有些好瘦的說道,“小姑娘,你惹了不該惹得人。乖乖的跟咱們走,否則有你好受的。”
陳扶月驚慌失的丟下手裏的東西就往山裏跑。
那些人見此也不作多想,立刻就追了上去。
穿梭樹林間,陳扶月邊大喊邊往最深處跑。
後麵的人追著追著就發現了不對勁。
果然,他們再也聽不到陳扶月的聲音,然後一抹淩厲的身影從天而降,接著接連幾聲慘叫,八個人齊刷刷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陳扶月從一旁的大樹後走了出來對木九說道:“多謝木九大哥了。”
“我不是木九。”
陳扶月仔細看向那站在麵前的男人,長相的確跟木九一模一樣,隻是那眉宇之間的神色卻比木九多一分森冷之氣。
鬆居堂。
洛逸宵麵色溫怒的看著站在對麵的三個管戶。
在他們的麵前擺放著三箱的賬冊。
然後三位管戶卻神色平靜,根本沒有意料到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洛逸宵的手中正拿著一本賬冊,將其扔到張管戶的身上,“這就是你這幾年管理的賬目!”
張管戶接住賬冊,但隻是拿在手裏並未去翻看。
“公子,我不明白到底哪裏不妥?這些年的賬我可是每一筆都清楚了的。”
洛逸宵輕咳了聲,嚴重閃過一絲淩厲,“你再仔細看看。”
這些賬冊其實幾位管戶早就做足了準備,為的就是對付今日這一幕。
再次春芽的那件事,讓他們對這位病弱的洛家三公子更加不放在眼裏。
於是張管戶不以為意的翻看賬冊,隻稍一會兒,他臉色驟變,連旁邊的兩位管戶都注意到了。
這不是他們暗自藏起來的真賬冊嗎?!
怎麼會在洛逸宵手裏!?
胡、朱兩位管戶跟著湊過來看,皆是一驚。
洛逸宵一直注視著他們的表情,隻冷冷的說了句,“張管戶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張管戶背脊發涼,本還想再掙紮一下。
隻見木九拿著一個盒子進來。
隻瞧了那一下,張管戶瞬間整個人癱在地上。
完了!那裏麵是他私下置辦的各種田契以及搜刮的油水。
洛逸宵看也不看那箱子,隻繼續發問張管戶,“可還有什麼要說?”
張管戶不知道洛逸宵時如何挖出這些自己本藏得嚴嚴實實的東西,但現在證據確鑿,上麵都該有他自己的手印和印章,根本無從抵賴。
這些要是送到官府去,恐怕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是我一時起了貪念,求公子放了我吧。這些我都不要了,隻求您放過我。”
剛才鎮定自若早已被驚慌失措所取代,再觀一旁的胡、朱管戶,皆是麵露懼色的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
可惡,看來這位病弱的三公子根本就不像表麵的那樣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