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開始,自從學會了北冥真氣一點內功心法,白玉川幹什麼都起勁,他按照厲蒼海告訴他的方法,將真氣運行腳底,走起路來也覺得全身輕飄飄的,不過他不敢讓構柳絮發現,在柳絮麵前的時候,他依舊會裝出一副很累的樣兒,轉過身去,立馬將真氣運到腳上,這樣一來,上山比以前快了一半不止。為了不讓柳絮發覺自己的變化,多餘的時候就偷懶了,反正按照以前的速度,每天半顆樹,多一點也不幹。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玉川的年紀也跟著一天天增長,砍柴伴隨了白玉川三年的時間,他的身體比以前結實多了,十二歲的他,個頭超過一百六十公分,也因為如此,砍柴生活就此結束,柳絮給他安排了新的任務,挑水,每天必須挑五缸水,要知道這個缸不是普能的缸,是超大型的水缸,高達三米,直徑足足四米,要挑滿五缸也不容易啊,而每個水桶隻有一尺高而已,直徑也就半尺左右,還好不是少林詩那種桶底尖尖的木桶,不然白玉川就要叫苦了。
三年來,他背熟了人體每個穴脈所處的位置,將穿心透骨掌練的無比熟練,他曾經對著一塊石頭發掌,本以為可你一掌將石頭劈成兩塊,可是石頭一點事也沒有,即便連一個掌印也沒有留下,他曾經懷疑自己變成段譽了,空有一身內力,卻不知道如何釋放,隻知道運行真氣到腳底,使自己的速度加快一些。
如今,白玉川高興無比,他已經知道如何運用真氣了,雖然現在他還不能一掌劈碎一塊石頭,要在石頭上留下一個掌印還不難。滿興歡喜挑著水桶,一路使用輕功提縱術到了山角碧水泉,打滿水,然後挑到飯堂,一來一回,漸漸熟悉了挑水的竅門。
因為山路難走的原因,除非一步一步走上山,也不能保證水桶裏的水滴水不漏,更別提他在上山的時候使用了輕功提縱術,整個身體不穩,肩膀上的扁擔晃來晃去,桶裏的水也跟著晃來晃去,到了飯堂,能有半桶水已經很不錯了。
三五天的熟悉,白玉川漸漸熟悉了挑水,知道如何運用慣力來掌控桶裏的水,這個原理就如太極一般,一理通,百理通,經過三個月的實踐工作,他每次下山挑回的水,雖然不敢說滴水不漏,但是比以前多多了,而且,一邊挑水,還可以一邊運行北冥真氣。
北冥真氣與其他武學不一樣,其他武學有層次之分,而北冥真氣並無層次之分,功力的深淺取決於練者的勤奮與否,白玉川一邊練習北冥真氣一邊挑水,再苦再累,他也認為值的,隻是他沒想到,隻是挑水這行工作,就伴隨了他整整三年,放掉扁擔的時候,自己已經十五歲了,這也就罷了,本以為放下扁擔後,就可以修練北鬥七劍,可是柳絮不肯,必須讓他學會氣符,才準許修練北鬥七劍。
氣符是蜀山門人的一種向征,大凡諸多門派,都以紙畫符達到勾通天地的目的,而蜀山門人則是以氣畫符,以劍心通靈摧動氣符,達到與天地勾通的目的。
白玉川練了一個多月有餘,依舊不能像柳絮那般,憑空畫出一道金光閃閃的符咒。
“姑姑,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都十五歲了,你看看人家,踩著飛劍飛來飛去,而我呢,整天就在這裏畫什麼氣符。”
碧玉峰上的望月峰是很蜀山一代弟子授徒的地方,白玉川看著不遠處一位師兄,踩著飛劍圍著整個碧玉峰繞了一圈,心裏很不爽,別人連禦劍都學會了,自己......。
柳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兒看了白玉川一眼,“玉川,姑姑讓你砍樹練下盤功夫,讓挑水練靈動力,現在你的輕功提縱術比各位師兄都要強,蜀山不單隻俠義門派,而且還是降妖除魔的門派,大凡妖魔,普通刀劍傷不了他們,隻有運用天地的力量增收服他們,如果你連符咒都不會運用,又如何收服他們呢。”柳絮說的非常認真,嘴裏念念有詞,右手並作兩指在空中飛快畫著,不約五秒功夫,空中一道閃著金色光茫的符咒。
這道符咒喚作鎮魔符,對諸多妖魔都有鎮壓的作用,可是並不能將其滅掉,要滅掉不同的妖怪,必須用不同的符咒。
例如,要殺掉一隻僵屍,必須以斬屍符加諸於刀劍之上,才能達到將僵屍斬殺的目的。
白玉川傻傻聽著柳絮口若懸河的講述,心裏總算服了,隻是一個簡單的符咒,就有這麼多道理,想要把全部的符咒學完,怕似比蹬天還難,他開始替那些道士祈禱,希望他們別被那些彎彎曲曲,分不清是圈圈還叉叉的符咒給弄暈了。
柳絮一邊講述氣符的原理,承之玉手一揮,那空中閃著金黃色鎮魔符憑空消失,這時,一位老者走了過來,但見老者矮胖如球,整個身體圓呼呼的,一雙眼睛隨時保持著一副迷人的笑臉。
“小師妹,你這樣教怎麼可以,以他們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用劍心通靈運氣化符。”
老者是一代弟子中的首席弟子,楊清,有很大的機會繼承蜀山掌門的位置,在他身後跟著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長相一般,不能列入帥哥行例,但那張臉絕對是一副大俠的麵容。
柳絮沒收過徒弟,白玉川是她的第一個弟子,她不知道該怎樣教,她隻知道,蜀山是一個特別的門派,經常會碰上各種妖魔鬼怪,如果不會蜀山氣符,武藝高超或許可以保命,如果隻是一個半調子,送命隻在一念間,她不想以後白玉川因為學藝不精而送命。
“大師兄有心了,小妹雖然沒收過弟子,但各位師兄師姐教了我很多,就不勞大師兄費心了。”
柳絮麵帶笑容,心裏十分不喜,自己教弟子,關他楊清何事。一旁的白玉川也看楊清不順眼,一副矮胖樣兒,還在那裏指手畫腳,心裏一橫,決心給柳絮漲漲臉,也讓自己威風一把。默默念起柳絮告之的鎮魔咒,右手並作兩指,雙目緊閉,對著空中畫來畫去,他當然不知道自己成功了沒有,可是卻聽到柳絮驚呼的聲音。
“玉川,你才學了三個多月,竟然能畫出初級鎮魔符,你真是太給姑姑漲臉了。”
柳絮見白玉川眼前一道閃著乳白色光茫的鎮魔符若隱若現,心裏很高興,非常得意看了楊清一眼,這意思,楊清也明白,自然無話可說。
白玉川睜眼一瞧,可不是麼,眼前一道閃著乳白色光茫的鎮魔符若隱若現,他心裏狂喜,睜眼看了柳絮一眼,隨之狠狠瞪了瞪楊清以及楊清的徒兒。
楊清乃一代首席弟子,在蜀山地位崇高,心性高傲,如何肯服,見柳絮師徒一副吃不完用不完的樣子,索性將話提扯開。
“小師妹果然教徒有方,三個月便能畫出初級氣符,此子前途無量,我這徒兒近日來,禦劍術頗有長進,不如讓他們切搓一下,小師妹以下如何。”
柳絮不是白癡,這楊清擺明了想要掙回麵子,楊清本身也是蜀山禦劍術中的高手,大有一劍在手,天下我有之氣勢,教出的徒兒肯定擅長禦劍術,而白玉川現在,連北鬥封印都還沒有打開,雖然修練了北冥真氣,又如何是禦劍術的對手,柳絮本想推托掉,就算雙方扯平了,也省的白玉川受傷。
可是白玉川不是這樣想的,看那楊清一副自大的樣兒心裏就很不爽,一口氣答應了下來,這可把柳絮嚇壞了,將白玉川拉到一旁狠狠責備了一番,白玉川也不頂嘴,待柳絮責備完了,他問起關於禦劍術的資料和鎮魔符是否能夠抵擋禦劍術。
柳絮見這徒兒有心給自已漲臉,便把真相告訴了白玉川,鎮魔符可以拖住禦劍術。
白玉川一聽,狠狠點了點頭,信心十足,走到楊清麵前,先行了一禮,心裏早想好了給楊清徒兒下套的計謀。
“大師伯,姑姑同意和師兄切搓了,不過相信你也知道,如果切搓禦劍術,肯定是我贏,我的北鬥神劍,隻要叫一聲,它就自己跟師兄打了,根本沒我什麼事,不如我們不用兵刃切搓一下。”
楊清一聽,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小子曾讓北鬥神劍認的事驚動了整個蜀山,與他比禦劍術,這不是找死嗎?心裏暗歎好險,轉念想想,這小子一直在挑水砍柴,連北鬥封印都未曾破除,又怎會是自己弟子對手。
“嗯,小師妹為人正值,不偏不坦,教出的徒弟也這般光明磊落,好,你們就空手切搓一下。”
楊清讚了柳絮和白玉川一陣,隨之叫來身後弟子,“方德玉,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點到為止,你的禦指決也有些火候了,切莫傷了小師弟。”
方德玉嗯了一聲,將手中長劍交給楊清,走到白玉川身邊,貼耳送上一句,隨之退後一步,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接招的氣勢。
白玉川這才知道,原來這位方德玉就是多年前被自己拍了一板磚的傻子,剛才在自己耳邊,說是要報仇。
好啊,正好老子的穿心透骨掌還沒試過威力,索性拿你試試。
白玉川心裏想著,麵上帶著一副謙虛的樣兒,叫了方德玉一聲師兄,隨之領先出手,一掌拍出直逼方德玉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