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下葬後的第七天,母親那邊的親戚就找上門來。
大姨放下果籃,眼神掠過爺爺的牌位:
“小時,你爸媽走得早,一個人守著這老宅,夜裏不怕麼?”
“這破房子早該塌了吧?指不定哪天禍害人!”
大舅用錘子狠敲廊柱,木屑落在供桌上。
緊接著二舅遞來一份協議:
“開發商開價八百五十萬,分你五十萬,仁至義盡了。”
我不敢相信,頭七剛過,他們就惦記上了爺爺的遺產。
我拿出爺爺的遺囑:“上麵寫明了祖宅歸我。”
大姨卻一把搶過將其撕碎:“老人糊塗時寫的,不作數!”
轉身打起電話:“王總,打錢吧。小年輕,好拿捏。”
我以為事情再也無力回天,不能遵守爺爺的遺願守住祖宅了。
可到了晚上,一向沉默孤僻的叔公把我叫到他房裏:
“信小子,你別擔心,我有辦法,這房子他們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