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葬禮上,三個陌生人披麻戴孝跪在靈前。
他們自稱是父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手持DNA報告要分家產。
磕頭,哭嚎,聲音大得蓋過哀樂,動作卻誇張得如同演舞台劇。
滿場賓客又驚又疑,但更多是等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我恨不得直接用棍子將他們掃地出門,
直到律師送來遺囑,才後知後覺,這可能是真的。
按照遺囑,不動產、公司股份,都是我的。
但位於開曼群島的‘啟明’基金,由他們均等繼承。
二十億。美金。海外基金。親生血脈。
每個詞都像淬了毒的冰,狠狠紮進我的心。
“大哥,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多多關照。”他們笑著拍我的肩,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貪婪。
我扯動一個連自己都陌生的笑容,“當然,一家人。”
轉身吩咐助理陳峰:“啟動B計劃。”
陳鋒隻是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迅速後退,隱入人群。
既然父親用二十年教我弱肉強食,又用死亡給我上了最後一課。
那就別怪他親手養大的猛虎,撕碎那些不知死活的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