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妻子留在身邊,我藏起了那封足以讓她拜相入閣的策論。
她名落孫山,隻做了個偏遠縣令。
卻還抱著我說:“玄寂,功名利祿,怎比得上與君廝守?”
我信了。
直到我謝家滿門下獄,我跪在她麵前,求她設法營救。
她卻拂開我的手,目光冰冷:“你以為你藏起的是一張紙?謝玄寂,你藏起的是我的通天路,是你謝家的活路!”
“如今,你全家的性命,都是你當年愛我的報應!”
我絕望自戕,再睜眼,回到了她赴京趕考的前夜。
我捧出藏在箱底的策論,又將我所有的私產換成銀票,一並塞進她的行囊。
她握著我的手,眼含熱淚:“玄寂,你......”
我替她撫平衣襟上的褶皺,笑得溫和:
“玲瓏,此去青雲之上,高處風寒,千萬珍重。”
我等著,看她站上雲端,再親手為她選一處墳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