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被害失明那年,我在橋洞下撿到快被凍死的陳安安。
她醒來後,握住我的手用稚嫩的聲音說:
“你救了我,等長大後我就嫁給你,照顧你一輩子。”
我笑了笑:
“我是個盲人,你就不怕被笑話嗎?”
她沒有任何猶豫握住我的手:
“以後我做你的眼睛,誰要是笑話你,我就幫你打回去。”
可三十二歲那年,她當著我的麵和一個男孩深情擁吻。
男孩嘲諷的看著我,用口型說道:
“安安,這就是你總說的那個看不見的男媽媽呀。”
陳安安笑著靠在他懷裏,無聲的說:
“要不是他資助我留學,還能幫我進入夢想的公司,我早就不想呆在他身邊了”
“一個又老又盲的人難道要賠上我的一輩子嗎?”
麵前的兩人吻的難分難舍,而我隻是沉默著攥緊兜裏的眼睛複明檢查單。
後來我取消了訂婚,給陳安安發了分手短信,祝她餘生自由。
她卻跪在我門前,流著淚問我:
“顧清時,你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