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蘇清患了間歇性失憶症。
從那以後,我成了她記憶中最不穩定的因素。
有時醒來,她會溫柔的吻我,甜蜜的叫我老公。
有時她會驚恐的推開我,質問“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床上?”
每次她發病,我都捧著結婚相冊,一遍遍的幫她回憶。
生日那天,我陪她出海散心,卻被風浪吹翻了船。
我把救生衣塞給她,推著她往生路走,自己被浪卷走。
可她獲救後,又一次忘了我。
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我才被漁民救起。
蘇清衝進病房,哭著道歉:
“阿述,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忘你了!”
可下一次遺忘來臨,她看我的眼神,依舊是一片空白。
我總以為,這隻是上天給我們愛情的考驗。
直到在愛爾蘭遇暴亂,我們被人群衝散。
我發瘋似的找她,卻遠遠看見——
她正緊緊摟著初戀的脖子,在街角吻得深刻而動情。
那一刻我才懂,真正愛的人是不會被徹底遺忘的。
而她不愛我。
那麼我也不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