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爺爺,癡迷上一個女主播,把準備給我交學費的錢,換成了女主播直播間裏的嘉聯華。
於是,我把他最寶貝的那套黃花梨木家具,三千塊賣給了收廢品的。
他摔斷腿住院,哄我說隻要我伺候他,就把老宅給我。
我累死累活照顧他三個月,出院那天,他當著我的麵把房子過戶給了那個女主播,說要給她一個家。
當晚,我打包了他所有女主播簽名的抱枕和海報,一把火在院子裏燒了個幹淨。
他被氣到腦中風,半身不遂。
康複期間,他最愛的那個女主播搞了個真愛挑戰,誰能徒步三千公裏去見她,就嫁給誰。
他命令我背著他去,說這是我贖罪的機會。
半路上,我把他丟在了人煙稀少的服務區,自己搭車走了。
我告訴服務區老板:“這老頭有幻想症,非說自己是玉皇大帝,麻煩你們送他去該去的地方。”
我被趕出家門那天,他在電話裏用含混不清的聲音詛咒我:
“你這個狗雜種......離了我,你連去會所賣都沒人要!我等著你爛在陰溝裏!”
七年後,我們在一家私人會所重逢。
他一眼認出了穿著製服的我,枯瘦的手指著我,對身邊的人得意地大笑:
“看......看見沒?我孫女!我早就說過,沒了我的錢,她就是個出來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