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家鄉兩年,我終於回到了顧宅。
妻子江月芙帶著兩個孩童在院子裏乘涼,肚子隆的老高。
"瑞哥兒,芸姐兒,叫大爹爹。"
她牽著兩個孩子走到我跟前,笑眼彎彎。
爹娘在一旁解釋,
"你剛大婚就去登州走商,扔下可憐的月芙,在那邊一病就是兩年,誰知道你能不能活?"
"剛好你弟弟景天也到了議親的年紀,肥水不流外人田,給顧家延續香火,兩全其美。"
顧家世代經商,兩年前,我走商的途中,京中宮變,遠在登州的趙成乾被先帝欽定為皇位繼承人。
幼帝回京途中,被燕王的人刺殺,我並不知幼帝身份,以為是個富家公子遇了山匪,奮不顧身地擋了一劍。
幼帝撿回一條命,我卻傷及肺腑,在莊子上一養就是兩年。
眼下,我的妻子和我的胞弟兩年抱仨不說,還要逼著我做鹿鳴宴的奉茶郎—— 慶祝弟弟高中舉人!
江月芙和顧景天的婚宴和鹿鳴宴擇在一日,說是雙喜臨門。
整個雲安城的門閥大族全來蹭這好彩頭。
推杯換盞間,我才知道自己在爹娘妻弟的口中早已成了 —— 不能生養的絕嗣之人,讓月芙受了三年活寡的太監。
"景淮,你不過是個讓人看不起的商人,雲安城的屠戶都能呸你兩口,我們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