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紫香柳結為道侶兩百年,用我的本命靈氣,溫養她走火入魔的師尊一百年,將她從一個外門弟子,一路扶持到宗門最年輕的金丹長老。
人人都說我是賢道侶的典範,是清虛宗的大功臣。
她師尊坐化前,抓著我的手,說若有來生,還望我做她的弟子。
紫香柳抱著我,動情地說:
“塵硯,這兩百年辛苦你了,此後大道漫漫,我必好好護你。”
我以為苦盡甘來,終得圓滿。
可她師尊魂燈剛滅,她便遞給我一枚解契玉簡,與我那位自幼一同長大的師弟相擁。
她說:“塵硯,我忍了你兩百年,終於解脫了。”
“我愛的人,從來都隻有淩亦。”
我靈根被廢,修為盡散,被逐出宗門,最終在獸潮中了卻殘生,神魂俱滅。
再睜眼,卻回到了兩百年前宗門的問道台上。
負責配緣的執事長老正唾沫橫飛地誇著紫香柳:
“此女乃天生道骨,道心堅定,品性純良,誰與她結為道侶,必能共證大道!”
我看著對麵那個仙風道骨的女人,笑了。
然後我將手裏的配緣法牒,丟進了焚符爐裏:
“抱歉,我覺得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