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鋼鐵廠技術員蘇海燕後,我以為找到了依靠。
一人埋頭在屋內,一邊照顧她,
一邊拚盡心力為她繡出能讓她領導另眼相看的「壽禮圖」,想著能助她平步青雲。
而她懷胎八月,我的「壽禮圖」也大成時,她卻夥同隔壁單身漢林老漢把我鎖進柴房,
自己喝了一碗紅色湯藥,還親手將另一碗黑漆漆的藥灌進了我的喉嚨:
「建軍,我憨厚老實,但你也不能拿林老漢的繡品來騙我啊!
你以後不許說話了,就在家裏安心當個啞巴吧。
這孩子也不能留!
林老漢說了,隻要沒了我肚裏這個拖累,他就能幫我當上副廠長!
還要孩子?以後我和林老漢再生一個就是了!」
而我那剛上高中的親弟弟王明強,竟也在一旁幫著蘇海燕說話:
「哥,你要那些虛名做什麼?
嫂子好,我們全家才能好!
林老漢有技術、有背景,能幫到嫂子,你該感謝他!」
我怒氣攻心,加上藥勁發作而死。
她們對卻外宣稱我是偷吃飯菜中毒而死,不吉利。
蘇海燕草草將我埋了,扭頭就風光嫁給了林老漢,仕途一帆風順。
再睜眼,我回到了蘇海燕第一次揣著十斤紅糖,上我家說媒的那天。
看著她那張虛偽憨厚的臉,我笑了。
這一世,我要讓她們知道,這巧奪天工的繡藝,隻會為我自己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