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團彙報演出,繼子領著一群同學帶頭往我身上扔臭雞蛋。
「把你身上的演出服脫下來,這件隻有我爸爸才有資格穿。你一個搶別人老婆的男小三,少在台上丟人現眼。」
為了搶走我頭上的解放帽,十二歲的繼子猛地用他一百三十斤的身體飛撲而來,一下子將我撞飛好遠。
我腦袋撞在身後的石柱子上,縫了二十多針。
將我重傷至此,他不但毫無悔過之心,還撅著嘴冷哼一聲。
「你活該,這件衣服可是最後一套65式軍服改良版,你一個隻會拉二胡的大瘸子,乞丐服才更適合你。」
他說時猛地一把扯掉護士剛為我綁好的留置針。
看我疼得皺起眉頭,他咯咯笑著撲到了他媽柳如煙懷裏。
妻子柳如煙隻是無奈的賠笑一句:
「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犯不著跟他計較。」
她說時寵溺的摸了摸沈浩洋的腦袋,又推搡著他往外走,去找護士來重新為我綁針。
看著這個我養了整整八年的白眼狼,我驟然心灰意冷。
石頭終究是石頭。
既然他們母子倆的心我怎麼也捂不熱,明天我就去單位填表格申請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