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戰事緊急,夫君音信全無。
所有人都說他已經戰死疆場,趁年輕,我還可以改嫁。
我冷聲道:“生則同衾,死則同棺。”
我日日念經祈福,夜夜輾轉流淚,隻盼他能平安歸來。
捷報傳回那日,我跌跌撞撞地奔向城門,摔倒在他的戰馬跟前,手掌被碎石劃破。
陽光刺目,我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陸拓舟的身後,為何還有道纖細的紅裳人影?
她毫不避諱地打量我,用手肘頂了頂夫君,大大咧咧笑道,
“出息了,竟然不告訴你爹家裏藏了這麼個美嬌娘?是不是不拿我當兄弟?”
“嫂嫂,沒人比我更了解陸拓舟這狗東西,看上去人模狗樣的,私下裏毛病可多了!要是以後他欺負你,你隻管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陸拓舟沒有扶我,而是轉身輕撫她的頭發。
“你看你,頭發被風吹亂也不知道整理一下,哪有半分姑娘家的樣子?”
銀鞍白馬,紅衣翩躚,好一對壁人。
三月後,我心灰意冷,進宮求了道休夫的旨意。
陸拓舟卻急紅了眼,以死相逼,不肯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