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皮膚白皙細膩,那一點點暗紅格外顯眼。
像是一塊烙印,刺痛了沈宴霄的眼睛。
“宴霄哥哥,你在看什麼呀?”
虞月雅發覺沈宴霄的目光跟著某個女人,故作不經意地繞過來擋住他的視線。
“我還有點事要交代給安茴,你先等著。”
沈宴霄心思起伏,腦海中還是剛才看到那個印子。
“還能有什麼要說的呀?我才是你的秘書,你讓我去做不好嘛?”
虞月雅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長長的美甲還輕輕捏了一下男人小臂堅實的肌肉。
沈宴霄餘光瞥見安茴已經離開,眼看著就要走了。
他有些急,語氣卻加倍寵溺:“隻是工作交接的問題,這幾天恐怕還要你和她對接一下,我提前和她說,這樣你也方便。”
聽起來處處為虞月雅考慮,她嘟嘟嘴:“那好吧,那我先去人事部做個登記,等會兒你來接我。”
到底是虞家的千金小姐,說要做什麼也沒人敢攔。
但等沈宴霄追著那個女人而去,虞月雅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睛。
她知道,沈宴霄不會看上一個殘廢。
更何況自己提出的要求,他都答應了。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普女拿什麼和自己比?
虞月雅搖搖頭,轉而抓了一個員工去人事部。
安茴走了沒幾步就被男人攔住。
她纖細的手腕被用力一扯,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轉頭便撞進男人幽深眼眸。
“沈總?”
她聲音又輕又小,幾乎隻有兩人能聽到。
沈宴霄的視線自動鎖定在她脖頸,離得近了,更看清那塊印記。
怎麼看都像是吻痕。
他微微蹙眉,差點想直接開口。
連他自己都詫異於他會這麼急不可耐。
沈宴霄耐著性子跟她比劃了手語,問她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緊張,導致免疫力低有什麼過敏反應。
安茴向來會關注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沒忽視他剛才那個眼神。
她詫異道:“我還好,也沒有過敏,沈總怎麼這麼問?”
沈宴霄更是欲言又止,手指動了動。
“沒什麼,好好休息。”
“今天要你更換崗位的事,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安茴想了想,淡淡一笑:“沒有,我聽從沈總的任何安排。”
她眼底沒什麼笑意,隻有對他的一片熱誠和信任。
仿佛根本不知道他這麼做,僅僅是為了取悅另一個女人。
沈宴霄頓時鬆口氣。
他就知道,安茴還是那個安茴,不可能背著他亂搞。
“這幾天會有很多對接的事,注意休息。”
“沈總也是。”
兩人正說著,不遠處已經又多了一個身影。
虞月雅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越是走近,就越是著急。
“宴霄哥哥。”
她嬌滴滴的聲音更是驅散了男人心頭的不快。
“我跟他們說好了,現在我想去挑辦公室......或者我直接在你辦公室陪你工作,好不好?”
“傳出去,會被人說閑話。”
兩人說說笑笑離開,虞月雅還不忘回頭挑釁地看了安茴一眼。
安茴裝作沒看到,朝著助理處走。
走廊中間的一扇門忽然開了,等安茴走過時,一雙手將她抓了進去。
“誰!”
熟悉的龍涎香味道浸入鼻腔,安茴放下心來,借著辦公室微弱的光線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沈耀,你這又是哪一出?”
如果她沒記錯,沈耀回國的消息還沒公布,沈宴霄也不允許他頻繁出入公司。
更何況這個男人穿的還是一套黑色的休閑裝。
和隻穿西服的沈宴霄,根本就是兩模兩樣。
沈耀沒說話,將安茴拉進這個沒人用的辦公室後就將她壓在門板上。
他故意往前去貼她,兩人的身體幾乎嚴絲合縫。
察覺到男人某處的反應,安茴心底不免覺得好笑:“這是在公司,你辛辛苦苦回來就是為了堵我?”
“你說呢。”
沈耀說完不等安茴反應,問:“剛才和他單獨說什麼呢?笑得那麼甜。”
他剛才可是都看到了。
這女人對沈宴霄的所有表情,都是嬌俏的小女孩樣子,在他麵前就冷冷的。
即便他們兩個有過那些夜晚。
“我是他的人,說點什麼不是很正常嗎?”
安茴秀眉輕挑,略帶幾分玩味看著眼前的男人。
沈耀眸色晦暗不明,步步緊逼,將安茴堵在牆麵,雙手桎梏,不讓她有絲毫動彈,“你和他什麼都沒發生,算不上是他的人,比其他,難道我們不應該更親密?”
四目相對下,安茴捕捉到他眼中的灼熱,知道不能再挑逗他。
“說點對接的事。他讓他的未婚妻去當秘書了。”
安茴說的很平靜,“可以了嗎?”
看著她老老實實跟自己交代情況,沈耀有種被取悅的暗爽感:“嗯,下次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會不高興。”
安茴不以為意,他開不開心,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沈耀卻是不依不饒,貪婪細嗅她身上獨有的香味。
“不過你更能看出我哥的意思了吧?他那個未婚妻勾勾手撒撒嬌,你就什麼都不是了,就這,你還願意跟著他?”
安茴一副無所謂模樣,“我聽不見本就是缺陷,早就有人說我不配這個位置,至於跟不跟著他,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到現在也要為他說話?”
沈耀喉頭發緊,泄憤似的俯身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
“你別再在這些地方留下印子。”
剛才任由他壓著的安茴這會兒有了動靜,雙手抵在他胸口。
“今天差點被你哥發現。”
“我恨不得他發現,這樣你就是我的了。”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脖頸,“為什麼遮掉?反正他也不碰你。”
安茴沒吭聲。
後來粉底液掉了實在是意外,但沈宴霄剛才的樣子,也是她突發奇想的試探。
事實證明,他能看出來,但是也不太在意自己究竟有沒有和別人廝混。
想從這件事挑撥他們兄弟離間,恐怕力度還不夠。
安茴的若有所思在沈耀看來,完全就是想到沈宴霄而心不在焉。
他探出手,將安茴衣服下擺從腰帶抽出來,大掌探了進去。
“沈耀,現在在公司,你不要發瘋!”
安茴抓住他作亂的手,有些著急。
“可以啊。”
沈耀不理會,“答應我,以後不許和他那麼親密。”
“對我提要求可是要有條件的。”安茴試探地說著,盯著男人的眸子。
“你想問什麼?”
這個男人似乎不像傳聞那般是個揮金如土的紈絝。
但安茴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在這件事上信任他。
斟酌片刻,她開口:“你哥那個未婚妻是虞家人吧?你們兩家一直有合作嗎?他們......是青梅竹馬?”
既然虞月雅提到了當年的事,要麼是她從沈宴霄口中得知。
要麼,那件事和虞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