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
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君豪酒店的落地窗上。
總統套房內。
蘇辰緩緩睜開雙眼。
唰!
兩道實質般的金光從他眸中射出,足足有三寸長,在空氣中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仿佛連空氣都被這目光灼燒了。
金光持續了數秒才漸漸消散。
蘇辰站起身,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這口氣如同一道白練,竟然在空中凝而不散,一直延伸到五米開外,直接在對麵的牆壁上打出了一個小坑!
吐氣成箭!
這正是先天宗師的標誌!
“煉體五層,成了。”
蘇辰握了握拳頭,感受著體內那奔騰如海的真元,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此時的他,不僅肉身達到了“金剛不壞”的程度,就連神識也得到了質的飛躍。
“天眼通,開!”
蘇辰心念一動,雙眼深處泛起一抹幽幽的紅光。
瞬間,他的視線穿透了厚厚的牆壁,穿透了鋼筋水泥,看到了酒店外幾百米遠的街道。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一隻停在樹梢上的麻雀正在梳理羽毛,能看到路邊小草葉片上的露珠在滾動。
方圓千米之內,一切盡收眼底!
“這就是先天的力量嗎?”
蘇辰轉過身,看向房間中央那張沉重的實木茶幾。
他沒有走過去,隻是隔著五米的距離,隨意地揮了揮手。
“破。”
轟!
一股無形的勁氣憑空爆發。
那張堅硬無比的實木茶幾,連聲音都沒發出來,瞬間化作了一堆齏粉,散落一地!
禦氣殺人,隔空取物!
這才是真正的修仙手段!
“現在的我,殺所謂的宗師,如屠狗。”
蘇辰走到落地窗前,負手而立,俯瞰著腳下這座繁華的城市。
他的眼神平靜而冷漠,就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袛,在審視著人間的螻蟻。
“蘇家。”
“嚴嘯天。”
“你們準備好了嗎?”
......
與此同時。
蘇家大宅。
今天是蘇家老爺子蘇定邦的六十大壽,也是蘇家一年一度最隆重的日子。
整個蘇家張燈結彩,紅毯鋪地,一直延伸到大門外幾百米。
各種數百萬的豪車,像開車展一樣停滿了莊園內外的停車場。
江北乃至省城的各界名流、富商巨賈,紛紛提著貴重的禮物前來祝壽。
“王氏集團王總,送金佛一尊!祝蘇老福如東海!”
“李氏地產李董,送極品大紅袍兩斤!祝蘇老壽比南山!”
“省城趙家......”
門口的迎賓高聲唱喏,聲音傳遍了整個莊園。
蘇定邦穿著一身喜慶的唐裝,紅光滿麵地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接受著眾人的恭維和朝拜。
雖然前兩天趙家和劉家的滅門慘案讓他有些心慌,但看著眼前這萬邦來朝的盛況,他的底氣又足了起來。
這裏是蘇家!
是他經營了幾十年的鐵桶江山!
今天更是有鐵拳門門主嚴嘯天親自坐鎮!
那個逆子就算有三頭六臂,敢來也是送死!
“蘇老,恭喜恭喜啊!”
幾個和蘇家關係不錯的富商圍了上來,一邊敬酒一邊試探著問道。
“蘇老,聽說......那個蘇辰最近鬧得很凶啊?連趙家和劉家都......”
“是啊蘇老,今天這種日子,萬一那個瘋子來了......”
聽到“蘇辰”這兩個字,原本熱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不少。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蘇定邦的態度。
畢竟,現在的蘇辰可是凶名赫赫,一人滅兩族,誰不怕?
“哼!”
蘇定邦重重地放下酒杯,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那個逆子?他敢來?”
“老夫今天就在這裏放話!他若不來也就罷了,若是敢來,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更有宗師坐鎮!他來了,必死無疑!”
蘇定邦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眾人聞言,紛紛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是一陣馬屁拍了上去。
“蘇老威武!”
“有蘇老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那個蘇辰就是個跳梁小醜,怎麼能跟蘇家這棵大樹比?”
就在這時。
一直坐在蘇定邦旁邊閉目養神的一個中年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正是鐵拳門門主,嚴嘯天。
“蘇老放心。”
嚴嘯天聲音低沉,卻如同悶雷一般在大廳裏炸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有本座在此,別說那小子隻是個有點蠻力的野種,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能一刀劈了他!”
說著,他身旁那把巨大的斬馬刀發出一聲嗡鳴,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眾人看到這一幕,更是驚歎不已,對蘇家的敬畏又深了幾分。
連這種絕世高手都能請來,蘇家果然底蘊深厚啊!
......
中午十一點。
君豪酒店。
蘇辰換上了一身幹淨的黑色休閑裝。
這身衣服很簡單,沒有任何花哨的裝飾,純黑的顏色,在這喜慶的日子裏顯得格格不入。
就像是......去參加葬禮一樣。
他沒有帶任何禮物,也沒有帶唐瀟瀟。
他隻是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然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
“十一點了。”
“吉時已到。”
蘇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該去送鐘了。”
他推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
此時。
江北的街道上。
一輛黑色的重型卡車,正載著一口巨大的楠木棺材,朝著蘇家大宅的方向疾馳而去。
棺材上,那四個用鮮血寫成的“壽終正寢”大字,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觸目驚心。
天空不知何時變得陰沉下來。
烏雲密布,狂風呼嘯。
原本晴朗的天氣,轉眼間就變得如同末日降臨一般壓抑。
轟隆隆!
一聲驚雷劃破長空。
蘇辰走出酒店大門。
狂風吹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但他卻如同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要下雨了啊。”
蘇辰抬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伸出手接住了一滴落下的雨水。
“正好。”
“雨水可以衝刷掉所有的血腥和罪惡。”
他邁開腳步,一步步走進雨幕之中。
神奇的是。
那些傾盆而下的暴雨,在落到他頭頂三寸處時,就像是遇到了一層無形的屏障,自動向兩邊滑落。
滴水不沾身!
他就這樣,帶著一身的殺氣和死意,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死神,一步步走向了蘇家。
每一步落下,地麵的積水都自動分開,仿佛連天地都在為他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