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還有壞消息?”
雲翊在池塘邊不斷呼吸著自由的空氣,頭也不回的說道。
“就是大小姐,讓你按照墨府的規矩來,改日要到演武場修行武道。”
小環拉著雲翊的衣袖,怕他掉下去,在他身後細聲細氣地說道。
“武道嘛?”
對於這個消息,雲翊挺意外的。
他以為墨家應該不會讓他修煉武道,畢竟他婚禮當天就逃婚,修行武道之後,墨家不怕他接著逃嗎?
難道是想讓我代替夫人打仗?
雲翊不斷思考著,畢竟墨家子孫不多,這個可能性不能說沒有。
“不過,大小姐也交代了,如果姑爺您嫌棄武道粗鄙,實在不想練武道的話,就走了過場也行。”
小環接著補充道。
“小環,下次話一口氣要說完。”
雲翊轉身捏住小環的腮幫就朝外扯,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說話隻說一半。
這樣的話,武道相關進度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倒是不用擔心什麼。
“姑爺,姑爺,我錯了。”
小環連連求饒,聲音模糊不清地說道。
“知錯就好。”
雲翊狠狠揉了揉她的臉,這才作罷。
“可惡,我下次還敢。”
小環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
雲翊聲音一下子大了。
“我說,姑爺餓了吧?我去端點吃的。”
小環急忙改口,朝後廚跑去。
“去吧!”
雲翊擺了擺手,目不轉睛地看著池塘裏那些活蹦亂跳的魚,真是好大膽,看我那天給它們長長記性。
他估摸著什麼時候來上幾杆,讓這些魚見識一下什麼叫世道險惡。
吃完午飯。
雲翊坐著小環搬來的躺椅,一邊喝著茶,一邊悠閑的吹著小風。
這才是生活啊!
前些天自己過的是什麼苦日子啊,整天禁閉在小屋裏抄家規。
“添茶!”
雲翊放下手中剛喝完的茶杯,囑托一聲,享受著這萬惡的封建生活。
然後閉起眼睛,曬起陽光來。
此時陽光正好,清風徐來,讓雲翊感到十分的舒適愜意。
姑爺,真和一般的書生不一樣。
小環看著姑爺俊逸的側臉,手下添茶都慢了許多。
在他眼中姑爺十分喜歡穿白衫,再配合如墨的長發,精致的五官,清澈見底的湖水一襯,更顯幾分清朗。
而且姑爺人還非常好,非常平易近人,從未拿自己當下人看待。
總之特別特別不一樣。
“對了,姑爺,今天下午師傅就會前來教授武道,要不要準備一下?”
小環將茶水添滿,然後提醒道。
“今天就來?這麼快嗎?”
雲翊眼睛都沒睜開,繼續享受著陽光浴。
他還想趁今天下午空閑的時間做一根魚竿呢!這魚在他麵前蹦蹦跳跳,老是誘惑他,真是不當人子。
既然如此,那就提前做吧。
“小環,家裏有沒有線繩小刀和鐵釘?給我通通拿一份來。”
“姑爺,你不怪我?”
“都是因為小環我彙報了姑爺的相關近況,所以師傅才來的這麼早。”
小環低著腦袋,不敢看他。
“沒事,反正你不說,其他人也會說,你把工具找來,我就原諒你了。”
雲翊無所謂的說道。
現在自己居住在墨府,怕是一舉一動都在幾位掌權者的監控下。
哪有什麼隱私之類的?
“真的嗎?謝謝姑爺。”
小環鬆了口氣,急急忙忙的向後方跑去,去找雲翊需要的工具去了。
“姑爺,給,工具來了。”
小環將東西一一交給雲翊。
“好嘞,看我大顯身手吧!”
雲翊用這些東西做了一個並夕夕版的釣竿。
魚竿是剛剛在池邊砍的竹竿,魚線是紡織後殘留的細線,至於最重要的魚鉤嘛,則是細鐵釘打磨而成的。
魚食也是剛剛挖的蚯蚓。
“小環,你信不信?我就用這這些東西就能把池子的魚一一釣上來?”
雲翊拍著胸口,打著包票。
“姑爺,這魚可是很名貴的觀賞魚?而且不好吃,沒有什麼滋味的。”
小環在後麵小聲提醒道。
“放心放心,我就釣上來,給它們上上課,讓它們知道什麼是警惕。”
雲翊還在調整著寶貝魚竿,頭也不抬,表示自己釣魚隻是樂趣。
自己享受的隻是釣上來的感覺,至於吃嘛,其實興趣倒不是很大。
“奇怪,不吃為什麼要釣呢?”
小環搖了搖腦袋,有些理解不了,她最喜歡吃魚了,好好吃的。
不過這也讓她鬆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等雲翊打窩,園子外邊傳來了一陣輪椅滾動的聲音。
誰?
雲翊和小環同時向外看去。
隻見人高馬大的馬武,正小心翼翼的推著一位中年人過來。
中年人長得滿臉正氣,濃眉大眼,一看便知道是為國為民的將士。
隻是臉上有一道疤痕破壞了他的氛圍,讓其顯得有些猙獰。
“這是小姐的二叔墨長宇。”
小環戳了戳雲翊,輕聲提醒著。
“見過二叔。”
雲翊也不傻,連忙放下手中的魚竿,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躬身行禮。
他自然聽說過這位二叔。
據說他年輕的時候喜險,搞突擊戰,夜間出擊戰鬥,打的蠻族丟盔卸甲,被敵人尊稱為“飛將軍”。
不過在前些年意外遭遇埋伏。
周邊親兵基本死絕,奮力廝殺才讓他逃了出來,不過也落下重傷。
現在隻能屈坐在輪椅之上。
墨長宇用手扶穩輪椅,掃了一眼小環手上的簡易版魚竿,又掃了眼,邊上一臉恭敬,躬身行禮的雲翊。
最後隻是淡淡吩咐道:
“依照我墨家家規,男子六歲後,必須修行武道,此乃鐵律。”
“你為我墨家贅婿,因此所練僅為武道基礎,你日後有功在身,絕對不會吝嗇,定會傳你更高明的功法。”
不過隨即他的語氣變加重幾分道:
“我不管你原先在雲家如何?你現在隻有一個身份,就是我墨家贅婿。”
“你隻需做好你的身份,以後若在做出有辱門牆之事,我定...罰不饒。”
“好!”
雲翊無話可說,隻能點頭。
他能看出墨長宇眼中的不滿,也清楚自己逃婚之後,他是力主把自己逐出家門之人。
不過也就這樣吧。
他現在不愁吃不愁喝,安安穩穩做個贅婿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