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粗暴的扔在地上,皮肉與碎石的摩擦牽動傷口,連呼吸都帶著劇痛。
一人首當其衝,大步衝上來,抬腳就往我胸膛踹去。
我悶哼一聲,被踹得幾欲吐血,模糊中聽到上方傳來諂媚的奉承聲。
“蘇總,一個撿垃圾的下等人也敢對你動手,真是活膩歪了。”
我抬眼一看,竟然是我的副手劉俊成!
他點頭哈腰跟在蘇臨川身後,同仇敵愾地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往日對我恭恭敬敬的員工此刻爭先恐後咒罵我,唯恐落人一步。
“是啊,誰不知道現在蘇氏集團是咱們蘇總的天下,什麼時候撿垃圾的也能進集團大門了。”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對蘇總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現在被打純屬罪有應得!”
“要我說,蘇總繼承大任是眾望所歸,手下敗將就老老實實呆著,別來碰瓷。”
我猛地抬眼,死死掃視眼前的一圈人,心涼了個徹底。
我上任以來改革製度,落實雙休,嚴格遵守八小時工作製。
公司的工資福利提升了一大截。
無數員工跑到我的麵前激動的表示對我的感謝。
尤其是我的副手劉俊成,是我把他從身無分文、什麼都不懂的窮小子一手提拔到月入10w的位置。
可現在我一失勢,曾經對我感恩戴德的員工瞬間變臉,所有人迫不及待來踩我一腳,討好蘇臨川。
我強忍劇痛慢慢站起來,最後看了眾人一眼轉身離開。
身後嘲諷、鄙夷的視線猶如淬了毒的針紮在我身上。
我一步一步走回蘇臨川施舍給我的垃圾場,口袋裏連打車費都出不起。
因為我的卡已經被凍結,名下的所有資產全部被查封。
加上蘇臨川給我下的封殺令,沒人敢接濟我。
直到腳走出血,我終於到了那個被蘇臨川棄之如屣的垃圾場。
這裏臭氣熏天,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破銅爛鐵,讓人退避三舍。
可隻有我知道,爸爸臨終前藏在這的東西,足以讓我翻身。
我在垃圾場裏紮了根,整天忙活著收撿垃圾。
與此同時,蘇臨川跟沈若霜幾乎占據了每天的頭條板塊,大肆秀恩愛。
我吃饅頭配稀飯的時候,蘇臨川跟沈若霜為了一口鬆露巧克力冰淇淋飛到美國。
我在淘寶上買九塊九包郵的短袖,蘇臨川就一鄭千金開了一家服裝公司,專門給沈若霜挑衣服。
我出門被人戳脊梁骨,蘇臨川則帶著沈若霜頻繁亮相頂級宴會,人人恭維。
媒體記者瘋狂拉踩我,用我的灰頭土臉襯托兩人的光鮮亮麗。
我始終不為所動,沉下心在垃圾場生活。
一個月後,我從垃圾堆深處掏出一個臟兮兮的花瓶,瞬間欣喜若狂。
我慌不迭擦幹淨表麵的汙漬,露出裏麵精致的花紋。
正當我小心翼翼要把花瓶收起來之際,一個麻袋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