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純愛那年,沈瑜寧願放棄繼承權也要嫁給我這個被趕出家門的假少爺。
沈家父母見拗不過沈瑜,隻得答應這門婚事。
條件是必須征得祖宗認可才允許我們領證。
沈瑜拉著我承諾:“就算一輩子不領證,你也是我唯一的丈夫。”
為此我每周都到沈家祠堂請大師占卜,卻次次都是凶兆。
同居的第五年,我們依舊沒領證。
直到這天,我第999次占卜還是凶兆,來到酒吧買醉。
卻意外撞見沈瑜懷裏摟著真少爺和一群姐妹談笑風生。
有姐妹問她:“沈姐,聽說孟舟一直去老宅占卜,你就不怕他能求到吉兆嗎。”
沈瑜篤定地答道:“絕無可能,我早就買通了老宅的占卜師。”
真少爺吻上她的臉頰:“要不是為了替我出氣,你也不用陪他演戲。”
沈瑜寵溺地將他摟在懷裏:“是他搶了你20年的人生,活該被我耍得團團轉。”
我心痛到快要窒息。
原來她的深情,隻是一場戲弄我的遊戲。
......
包廂裏談笑聲不斷,我癱坐在地,眼淚大顆大顆地滑落。
“等你玩膩了,我就跟他攤牌,讓他滾。”
沈瑜低笑一聲,語氣裏滿是不屑,“他這種男人根本不配做我丈夫,我就是要讓他永遠抱著希望,又永遠得不到結果。”
此刻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小醜。
我想起每次從老宅回來,她都會溫柔地抱著我說“沒關係,我等你”。
原來那些深情的眼神,此刻想來全是偽裝。
“那要是被他發現了怎麼辦?”孟鑫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卻更多的是炫耀。
“發現?”沈瑜嗤笑一聲,語氣裏的輕蔑幾乎要溢出來,“他那麼愛我,愛到失去自我,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哭著求我不要離開他。”
她頓了頓,似乎是捏了捏孟鑫的臉,聲音變得纏綿,“再說,我早就和你領證了,法律上的丈夫隻能是你,他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情夫罷了。”
情夫?
我的心又被狠狠紮了一下,疼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當年我被查出是孟家的假少爺,一夜之間從雲端跌落泥潭。
我的親生父母早已去世,被趕出孟家後,我一時之間找不到工作,隻做兼職維持生計。
那天,我接了一個年會的武術表演兼職,正是沈瑜的公司。
我穿著單薄的練功服,在候場區瑟瑟發抖,沈瑜見狀給了我披了一件衣服。
表演結束後,我將衣服還給她,她對我的表演大加讚賞。
我們相談甚歡,加了聯係方式。
後來她又頻繁約我出去,一來二去我們很快就確定了關係。
我曾以為沈瑜是我的全世界,是我對抗所有困難的勇氣。
可此刻,我才明白,我和她的五年恩愛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包廂裏又傳來一陣親昵的笑聲,我隻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隻能死死咬住嘴唇,任由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
我用盡全身力氣,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來,踉蹌著轉身離開。
回到別墅後,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隻顧著收拾自己的東西。
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我就不會再留下任由他們戲耍。
剛拿出行李箱,我的手機就響了。
是沈瑜打來的電話,我隨意滑動接聽。
沈瑜溫和的聲音傳出:“寶寶,今天應酬太晚不回來了。”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了一句:“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老公,我怎麼會有事情瞞著你呢?我今天真的是在應酬,你別想太多。”
我平靜地掛斷電話,買了三天後的車票。
然後給我以前的舞蹈老師發去了消息。
【老師,我想重拾夢想。】
對麵很快回複:【你終於想通了,我一直在等你來。】
沈瑜,我不是非你不可。
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