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著我在地府熬了一百年孟婆湯的養女說要投胎去報恩,我歡喜著去求月老給她拉了一樁頂好的姻緣做賀禮。
可養女綿綿轉世為人的十八年,她的名字卻突然從生死簿上消失不見。
我火急火燎的從地府趕出來找人,正巧看見綿綿轉世投胎的陸府在嫁閨女。
看見那文質彬彬的新郎正是我特意從月老求來的那位,我頓時寬下心來。
隻當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日後要隨夫家走,生死簿這才消了名。
可當我想上前賀喜時,才發現坐在花轎上的人竟是假千金!
而綿綿一心想要報恩的親爹娘,此刻卻一臉得意的鼓掌慶祝。
「陸綿綿那賤丫頭天生好姻緣,還好我當年忍著惡心把她生下來,大費周章扒皮抽骨,才能讓我這心肝兒換上她的好命」
「竟然敢威脅我們說換命會折損陽壽,我們可是求天朝皇上親自賜婚,誰敢動我們一個試試!」
看到曾經陽光活力的綿綿被他們折磨的不人不鬼,那天,我獨自一人血洗整個陸府。
去他的皇帝賜婚!
我孟婆,可是最狠厲的惡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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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麼要坐上綿綿的花轎?我的綿綿在哪?!」
我死死抓住陸府假千金陸顏的胳膊,內心卻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綿綿的名字在今早從生死簿上突然消失了,我心急如焚的從地府跑來尋找她的下落。
本以為正巧撞見了她人生中的大喜日子,但心頭的那塊大石頭還沒來得及落下。
我竟發現,這由我親自求月老送綿綿的上好姻緣被換了一個新娘子。
那本該作為陸府千金的綿綿,現在又身處何處?
我還來不及多問,陸顏忽地用尖細的指甲撓傷我的胳膊,拉下頭頂的蓋頭蹙眉反問道。
「你又是哪來的叫花子?竟敢在我陸家千金大喜之日上前攪局,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京中之人都知道我最忌諱陸綿綿的名諱,我看你是誠心想和我作對,你是那小賤種的什麼人?」
陸顏頤指氣使的昂著頭,一臉被嬌慣壞了的模樣。
許是花轎上的吵鬧聲太大,陸父陸母聞聲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定是陸綿綿那賤丫頭搬來的救兵,我就知道她絕不會讓我的心肝寶貝嫁人嫁得安生」
「來人!把這個叫花子給我扣下!拖到後院亂棍打死!」
「我們寶貝女兒的黃道良時可千萬不能耽誤,立刻起轎趕路!」
陸父陸母咬牙切齒的瞪著我,似乎我膽敢阻攔一步就能立刻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陸顏懶散的重新坐上花轎,幾個家丁蜂擁著開門送新娘,從始至終沒在有人回過我一句話。
我的耐心被這幾個狂妄小人徹底消磨殆盡,刹那間,我周身的氣壓瞬間降下。
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我徒手甩飛了壓在我身上的兩個傭人,一腳飛踢著踹翻了花轎,趕在所有人逃跑前合上的大門。
砰的一聲巨響,眨眼間的功夫陸府內一片混亂。
我揪著陸顏的頭發,將她直接推翻在地。
「誰要是敢硬闖出府,我就立刻送他下地府喝孟婆湯!」
我冷著臉,看著原本對我一臉不屑的陸顏嚇得驚慌逃竄。
剛剛還叫囂著要亂棍把我打死的陸家兩位家主也呆傻在原地,足足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堆起笑臉上前同我講話。
他們也算是達官顯貴之人,見過不少這世間的怪力亂神之事,或許是看出我身份的不一般,收斂了幾分高傲之色。
「我們陸家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您要什麼我們都給,可否開條路,讓我家千金順利嫁人可好」
我冷笑。
當初綿綿和我在地府相依為命100年,我自是不願她投胎做人受人間疾苦。
是她執意要報恩,信誓旦旦的說陸家二人宅心仁厚,一定會對她細心嗬護我才同意了這次轉世。
卻沒曾想,他們二人竟不珍惜綿綿這唯一一個親生女兒,反而把這毫無血緣的陸顏當成掌中寶來寵愛。
真是可笑至極!
我憤恨的質問道。
「本該屬於綿綿的婚約,為何如今被陸顏搶了去?你們,究竟用了何等邪術!」
陸家夫婦將陸顏護在身後,臉上的恐懼竟然在我提出質問後一掃而空。
「何來搶婚一說,這頂好的婚約可是當今聖上親自得來,你今日膽敢造次,可是想要忤逆聖上?」
幾人的臉上滿是得意,我卻被氣的渾身發抖。
我猛地一腳踹開大門,拎著那新郎官兒的衣領子把人直接摔在地上。
「我親自從月老那求的姻緣,他皇上說的話又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