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嬌嬌的麵色明顯猙獰。
她沒想到自己都把徐父和徐母拉下水了,我這個鄉下來的野小子居然還能這麼雲淡風輕的反駁。
她看了又看我的神色,想從我臉上找到我是裝的。
可她怎麼都沒找到。
再要說什麼時,徐父看不過去了。
他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徐嬌嬌,轉頭失望的對著我道:
“冠玉,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好孩子的。”
“你姐姐說話是口無遮攔了些,但她畢竟是你的親姐,你怎麼能言辭如此粗鄙?”
“快跟你姐姐道歉!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徐母也跟著幫腔:“是啊,你一回來就把家裏的兄弟姐妹全罵了一遍,嬌嬌是你的親姐,正陽他也是你的親弟啊!”
“別覺得他是外人,這麼多年他都在咱們家長大,比你還知根知底,跟你的親弟弟又有什麼區別?”
“你連自己的親姐姐親弟弟都忍不了,又怎麼讓我們相信你是個好的,怎麼讓我們放心的把家業交到你手裏?”
我心想著,這話真是狗聽了都歎氣。
前麵剛說我這輩子都是管家的孩子,是他們心腸好才給我賜姓徐。
後麵又說我心性歹毒當不得大業,因此他們才不把公司交到我手上。
話都被他們說完了,我說什麼?
我對著搖頭垂淚的徐母說道:“媽,你背著我爸出軌搞外遇,他知道啊?”
“沒想到我爸人真好,頭頂著那麼大一頂綠帽子都心甘情願幫人養孩子,對外還宣稱那野種是自己的。”
“媽,你給我爸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什麼牌子的,等我結婚時我也買一份!”
我麵色驚歎的連連稱奇,徐母卻直接氣得仰倒。
徐父厲聲指責我道:“來人!把這個孽障帶下去!”
“哪有你這麼說親媽,我徐家沒有你這麼狼心狗肺的東西!”
“把他帶到地下室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給他食物和水,看看餓他幾天他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話音落下,我聳了聳肩,這和無能狂怒有什麼區別。
不,還是有一點的。
我頗為無奈的看著徐父的頭頂,那裏有一團黑氣正在醞釀。
烏雲罩頂口出業障。
別人無能狂怒頂多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徐父的無能狂怒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靜靜看著那團黑氣越來越靠近徐父的印堂。
都說造下口業的人,死後會下地獄拔舌。
其實不然,有些在生前就守不住了。
想到三天後徐父要在兒子婚禮上失去舌頭,我本能的笑了一下。
可憐是不可能可憐他的,畢竟被說孽障的是我。
不過我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徐先生,你剛才口業犯了,因果報應已經降臨在你身上了,三天後你會失去自己的舌頭。”
“我記得那天是徐正陽婚禮吧,你也不想在你兒子的婚禮上失去舌頭吧,說出去指不定傳成什麼樣呢哈哈哈哈......”
我突然沒忍住笑。
因為我剛剛意識到,自己這話跟反派有什麼區別。
越說越想笑,到最後直接放棄了。
但是本著父子一場,我還是盡職盡責的說道:
“爸,我真沒坑你,雖然你不讓我叫你爸,我也不想叫,但是為了證明我沒坑你,我還是叫你一聲吧。”
“爸,你給我磕個頭吧。”
“不用太多,兩個就好,然後再大喊三聲我錯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