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拳頭落到裴野臉上的瞬間,夏雲念反手而來的巴掌就打到了我臉上。
父母急忙跑去扶著裴野安慰。
回頭怒視著我。
“裴瑾!你好狠毒的心。”
“小野為了你落得一身的傷,你竟然不識好歹,還敢打人?”
夏雲念那一巴掌用盡了全力,我虛虛扶著牆好久才勉強回神。
看著她心疼裴野的模樣,我想起了5年前我剛被接到海城時。
夏雲念拒絕了裴家的聯姻提議。
我站在門外,第一次聽到夏雲念溫柔的聲音。
“抱歉,裴伯父,裴伯母,我雖和小野一起長大,但我一直把他當做弟弟...”
“所以,這樁婚事算了吧。”
裴野捂著臉大哭。
我急忙進屋去哄他。
可就是這一見,夏雲念噌的站起身。
堂堂夏氏總裁,第一次紅了臉,臉上露出少女般的羞澀。
“這位哥哥是?”
父母眼見有戲,笑著介紹我是養在鄉下的裴家長子。
後來的兩年時光裏,夏雲念為了追我用盡心思。
父母也將我捧在手心,似乎要將鄉下那二十年缺失的親情全都補給我。
可我沉浸在愛情和親情的幸福裏。
卻沒看到,
每每我和夏雲念親密的單獨相處時,暗處裴野那雙憤恨的眼睛。
直到三年前婚禮前夕,裴野留信去了國外。
我在他的郵箱裏察覺到了不尋常了信息。
意識到親弟弟和許多男孩被騙至國外紅燈區後。
我迅速聯係上級,假死啟動了第二身份,出國實施救援。
這個身份,是夏家和裴家都不知道的身份。
連父母都不知。
16歲那年,天生敏捷的我被秘密接到某地訓練。
20歲,我出國保護特級領導。
直至22歲在一次暗戰中幫領導擋槍休養,正巧遇到來接我回裴家的父母。
我這才告別鄉下外婆,回了裴家。
回憶被裴野的哭訴聲打斷。
“雲念,沒事的,就讓哥哥打吧,他被淩辱三年,還再不能生育,心中有氣是正常的。”
“怪我沒早點救他出來,怪我沒有能力。”
夏雲念冷冷抬眼,看我時再不似從前的滿目愛河。
她疲憊的盯著我。
“阿瑾,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還不向小野道歉!”
道歉?
我看著裴野笑了。
“裴野,你好意思讓我道歉嗎?”
“你可知紙終究包不住火,謊言終有被揭穿的那天?你要撒謊到什麼時候?”
小野蘇縮著脖子,楚楚可憐。
“哥哥,求你別威脅我了,我是不會幫你說謊的。”
他這般模樣惹得夏雲念更加討厭我。
這個愛了我多年,得知我死訊後,一個月自殺20次想要為我殉情的女人。
狠狠把我們的定情戒指砸在我臉上。
“裴瑾,夏家不會要你這樣肮臟的男人!”
秋日的夜裏寒風穿透我的五臟六腑。
正好,我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踉踉蹌蹌跑出了門。
父母冰冷的聲音淹沒在我忍了很久的哽咽裏。
“不孝子,讓他走,我們裴家就當沒有這個下賤的兒子!”
“小野別害怕,以後就裴家隻有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兒子了。”
卻不想轉身出門時,一輛卡車直接朝我撞來。
接著夏雲念驚恐的嘶吼響起。
“阿瑾,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