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延京看著他手上的婚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隨後優雅起身:“你跟你太太的關係如何,我不在意,但是你們的婚姻是否穩定對於你和公司來說都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所以還請陸總好自為之!”
傅延京意有所指。
這讓陸琛舟原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是陰沉。
他這個人就是又當又立,既要又要,他的確是仗著沈家出頭的,可是偏偏又不喜歡別人說他靠老婆。
陸琛舟做了陸總之後,也殺伐決斷,所以生意場上不少人都是害怕他的,自然不會當麵提起,可是偏偏傅延京是個不怕死也不怕他的,就是要當著他的麵,故意戳他的痛處!
看著陸琛舟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傅延京的心中總算是痛快了一些,邁著優雅的步伐,大步離開。
蘇蔓一直都守在門口,看見傅延京出來之後,立馬走了進去。
“陸總,我真的要被研究所那邊折騰死了,他們就是故意欺負我的,我不管你要給我做主。”
“我總覺得,梔意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對我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怎麼辦?她是不是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情了?”
蘇蔓走進門拉著陸琛舟的手,輕輕搖晃撒嬌,胸口的飽滿不停地在他胳膊上輕蹭。
陸琛舟本來就憋著一口氣,現在聽到這話之後立馬變了臉色,一把推開了蘇蔓,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暴露了!”
“沒有,我真的沒有。”
“琛舟,我這麼愛你,我怎麼會害你呢?”
蘇蔓含著眼淚,並未掙紮,隻是順勢攀上了他的胳膊,用繞指柔煉化了陸琛舟的百煉鋼。
兩個人很快就親作一團,在辦公室裏麵留下了獨屬於兩個人的印記。
在蘇蔓的身上,陸琛舟總是可以得到那種下賤低俗的滿足感,欲仙欲死,這是沈梔意那樣高傲冷清的人怎麼都給不了的快樂。
可是陸琛舟從未想過離婚,他知道自己內心最愛的人是誰,也不會把蘇蔓這樣下賤的女人扶正做陸太太,他丟不起這個人。
情人自然需要千嬌百媚,可是陸太太必須得是沈梔意那樣的。
陸琛舟是個自私到骨子裏的人,所以自然是把這二者分的很清楚。
實驗室。
手機振動,沈梔意微微蹙眉,拿過來解鎖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個人疊在桌子上的勁爆畫麵。
哪怕這條消息並未署名,但是沈梔意知道,有這個閑情逸致還有這本事的,怕是就隻有傅延京一個人了。
沈梔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剛平靜下來的胃,再一次翻滾起來。
“嘔!”
她立馬從床上爬起來,衝到洗手間,抱著馬桶,又吐了一回。
“你怎麼這麼嚴重?”
錢眉過來,有些擔心地看著沈梔意,把手裏的盒飯遞給了她。
“看你胃裏翻滾難受,破例給你吃點清淡的。”
原本是不能吃東西的,可是錢眉看著沈梔意實在辛苦,所以忍不住送了盒飯過來。
沈梔意看著錢眉遞過來的盒飯,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說道:“師姐,我知道你疼我,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裏是洗手間?”
“不識好人心。”
錢眉收回盒飯,轉身就往外走。
“別走呀,師姐,我不是不識好人心,我是不想破壞實驗結果。”
“師姐,我難受得很,你要是不忙,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沈梔意拉著錢眉的手,輕輕地晃了晃開始撒嬌。
看著她這個樣子,錢眉一陣的心軟,隨後親自把人扶了起來,就這麼帶回了病床上。
“你看看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怎麼也不好好照顧自己。”
“你可是我們醫學院最閃閃發光的那個,五六年的時間,竟然把自己蹉跎成了這個樣子。”
“陸琛舟是真該死啊!”
錢眉平日冷淡,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也是真的心疼沈梔意了。
沈梔意默默地抱住了錢眉,悶悶道:“是啊,他可真該死。”
父親車禍離世,母親也變成了植物人,沈梔意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就變成了陸琛舟一個人。
可是偏偏就是這唯一的依靠,給了她狠狠一刀,刺的她透心涼,傷的她體無完膚。
“想好讓他怎麼去死了嗎?”錢眉拿過紙巾,擦了擦沈梔意的眼淚:“這事情都出了這麼久了,你不會隻想著哭吧?”
果然還是師姐最了解她!
“陸琛舟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如今,他背叛了我,那麼也應該一無所有才是。”
沈梔意冷淡的笑了笑,再次提起這個曾經自己深愛著的男人,就如同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看著沈梔意這個樣子,錢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腦子笨笨的,但是好在沒有蠢到家,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接說。”
“師姐,你就這麼陪著我,就很好了。”沈梔意虛弱的靠在她的身上:“師姐,我真恨他,他就該身敗名裂!”
可是沈梔意現在的情況實在是糟糕,股權已經被稀釋的差不多了,手裏除了這個研究所和那些專利之外,根本沒有第二張牌!
“等治好病再說。”錢眉摸了摸沈梔意的腦袋:“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沈梔意這還是第一次在錢眉的嘴巴裏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是覺得新鮮的很,卻也還是笑了笑:“是,師姐說的是,我都聽師姐的!”
說完之後,沈梔意在藥物的作用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總,沈工在裏麵呢,你不能進去,裏麵是機密實驗室。”小唐守在門口,攔著陸琛舟和蘇蔓,不讓他們進門。
蘇蔓立馬上前,咬牙看著小唐,沒好氣的說道:“你瘋了是不是,這可是陸總,整個集團都是他的,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集團是他的,可是研究所不是。”
錢眉從裏麵走出來,不滿的看向蘇蔓。
“跟你說過沒有,不許在實驗室大吼大叫。”
她自帶著不可侵犯的冷清氣場,瞬間碾壓了蘇蔓,讓她再不敢張開嘴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