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聿風很執著,沒有答案的問題,就會死纏爛打。
“罵我死煙鬼,卻對陸遠洲一口一個老公。”
“笙笙,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我說不出話來,一口氣爬到三樓對病患來說還是太累了。
喘氣聲越來越重,藏在口袋裏的手也開始發抖,漸漸控製不住。
江聿風笑出聲:“溫家不給你吃飯,陸遠洲也不管你?”
隨後輕鬆將我抱起來,還帶了些嫌棄開口:
“運動不夠還這麼輕,活該你喘成這樣。”
“你啊你,又懶又不愛吃飯。”
語氣裏帶了些讓我熟悉的寵溺和偏愛。
看著他的側臉,我彷佛回到當初。
以前狠狠愛過他的那顆心,再次有了反應。
緩慢地,有力地跳動,再伴隨著讓人難以接受的酸澀苦楚。
這間房子,曾是我和他唯一的歸屬地。
他的賭鬼爸不給他錢,我看見他打架,抽煙,沒日沒夜地在燒烤店工作賺錢。
他母親病的很嚴重,躁鬱症發作起來,甚至會親手用酒瓶敲破他的腦袋。
血流一臉,江聿風一聲疼都沒喊過。
“笙笙,哭小聲點,我要被你的眼淚淹死了。”
我泣不成聲,出租屋裏滿是消毒水味。
日子緊巴巴又慘兮兮的過,他曾笑著說我們是兩個小苦瓜。
可我卻說:“不苦,就算是隻吃饅頭,我也很幸福。”
再多的錢都不是我的,隻有江聿風,隻有這間屋子,才是我的。
要追究起我和他之間產生裂縫的瞬間,源於一次對話。
江聿風表麵乖張,私下卻占有欲極強。
在很多次避嫌後,他問我:“你要藏我一輩子嗎?笙笙。”
我說不出話來。
可記起溫雲舒,就害怕的發抖。
“江聿風,不要丟下我......”
我可恥的逃避了這次話題。
他沒多問,輕輕摟住我安慰。
他說:“不會,我永遠不會丟下你,永遠會選擇你。”
我也設想過,溫雲舒不一定能搶走江聿風。
他愛我,就不會被溫雲舒迷惑。
可我不敢賭,他是我最重要的寶物,我要帶著他,像鬆鼠儲存過冬糧食一樣,藏在最隱秘的角落偷偷幸福。
讓我做個膽小鬼吧。
江聿風會原諒我的。
可我沒想到,比起溫雲舒,來得更快的,是江聿風的猜疑。
那天,他親吻溫雲舒的唇角,眼裏還有沒散去的溫柔繾綣。
然後回頭挑釁得看著我:
“笙笙,你說你,既然看不起我,又為什麼主動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