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隊伍行至淮水。
天氣轉暖,但也更潮濕。
柳如煙開始作妖了。
她似乎察覺到蕭晏對我的態度變了,危機感爆棚。
“表哥,我腳疼......”
休息時,柳如煙嬌滴滴地靠向蕭晏,眼淚汪汪。
“這鞋子磨破了,全是血泡。”
蕭晏皺眉,下意識想去看。
我直接把一個硬邦邦的饅頭塞進蕭晏嘴裏。
“吃你的飯。”
然後轉頭看向柳如煙,笑眯眯道:“表妹腳疼啊?正好,我這有祖傳的藥膏。”
柳如煙警惕地看著我:“你會這麼好心?”
“當然,咱們是一家人嘛。”
我掏出一個黑乎乎的罐子,不由分說地抓起她的腳。
“啊!你要幹什麼!”
“上藥啊。”
我手指用力一按。
“嗷——!”
柳如煙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疼嗎?”我問。
“疼死我了!你公報私仇!”柳如煙眼淚狂飆。
“疼就對了,通則不痛,痛則不通。”
我胡扯一通,把那黑乎乎的藥膏抹在她腳上。
那是加了辣椒粉的活血膏。
效果嘛,絕對酸爽。
“沈璃!你個毒婦!”
柳如煙疼得在地上打滾。
官差被吵得心煩:“嚎什麼嚎!再嚎把嘴堵上!”
柳如煙立馬閉嘴,隻能用怨毒的眼神瞪我。
蕭晏把嘴裏的饅頭拿下來,看著我,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你是故意的。”
“顯而易見。”
我拍拍手,“她那雙鞋根本不磨腳,那是千層底的軟鞋。她就是想勾引你。”
蕭晏耳根微紅。
“胡說什麼。”
“我是為了你好。”
我湊近他,“現在咱們是逃命,不是踏青。帶個拖油瓶就算了,要是帶個攪屎棍,遲早被她害死。”
蕭晏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我知道。”
他也不傻。
柳如煙這一路上的表現,實在讓人寒心。
就在這時,前麵傳來一陣騷動。
“不好了!前麵橋斷了!”
探路的官差跑回來喊道。
“橋斷了?”
領頭官差罵了一句娘,“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過河?”
淮水湍急,沒有橋,根本過不去。
“繞路吧,得多走三天。”
眾人都絕望了。
多走三天,意味著糧食不夠,意味著更多危險。
我走到河邊,看了看水流。
“不用繞路。”
我開口道。
官差斜眼看我:“你有辦法?你會飛啊?”
“我不會飛,但我會搭橋。”
我指了指旁邊的樹林。
“砍樹,做筏子。”
“說得輕巧,這麼急的水,筏子下去就翻了!”
“那是你們不會做。”
我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個草圖。
“用這種結構捆綁,再加上重力平衡,絕對翻不了。”
這是現代的力學結構,古人沒見過。
官差看不懂,但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行,信你一次。要是翻了,老子把你扔下去喂魚!”
於是,在我的指揮下,蕭晏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犯人開始砍樹。
我站在岸邊,指點江山。
蕭晏光著膀子,汗水順著肌肉紋理流下。
不得不說,這身材,真不錯。
“看夠了嗎?”
蕭晏經過我身邊,冷冷道。
“沒夠。”
我誠實地回答,“自己夫君,不看白不看。”
蕭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耳根紅透了,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幹活去了。
我心情愉悅。
調戲未來權臣的感覺,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