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天命女,能改運改命,還能將黴運轉移到一人身上。
上一世,傅家遇到前所未有的金融危機,瀕臨破產。
傅老太太也突發惡疾,危在旦夕。
傅家家主拿出一半股權作為回報,我答應出手相助。
幾天後,傅家順利渡過危機,傅老太太也轉危為安。
從那以後,傅家企業蒸蒸日上,並且凡是與傅家爭奪項目的企業都離奇破產。
傅家繼承人傅時言誇讚我是傅家的福星,瘋狂追求我,並許諾生生世世隻愛我。
我以為遇到了真愛。
直到懷孕九個月的我,突然大出血。
傅時言雙眸猩紅,狠狠盯著我。
“我瘋狂讓你吃各種保胎藥和營養品就是為了這一天。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改運改命?”
“你毀了我所有的籌謀,我的清月才是天命女。”
他命人剖開我的子宮,把我和孩子一起扔到荒郊野嶺被惡狗分食。
臨死前,我才知道,因為我的插手,導致他的小青梅鬱鬱寡歡而死。
再睜眼,傅家家主跪在我門前請我出手相救。
我勾唇一笑:
“我隻是個算命的,沒有那麼大本事。”
1
傅家家主依舊長跪門前不起。
我看著他為傅家操勞了大半輩子,已是滿鬢白發,心中不免苦澀。
傅家家主歎了歎氣。
“林小姐,您是這世上最後一位天命女了,怎麼可能無能為力呢?”
“看在您年幼時,我救過您的份上,您就幫傅家度過此劫吧。”
上一世,他也是這麼說的,還執意要給我一半股份,我答應了他。
及時力挽狂瀾,傅家企業也日益發達。
可一想到我上一世,被傅時言剖宮取子的惡劣行徑。
小腹如針紮般痛入骨髓,渾身微微發抖。
我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放下手中正在畫符的筆,正要開口,卻又被他打斷。
“林小姐,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再作決定,無論你是否相救,我個人都付兩百萬給你。”
他揉了揉膝蓋,繼續說道。
“我想你也需要錢吧,如果你決定救我傅家,那我承諾的一半股權也不會變。”
他怎麼知道我做研究需要大量資金?
不過也是,他們來之前必會把我調查清楚的。
沉默片刻,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紙屑。
走上前把傅家家主攙扶起來。
我隨他們先來到了傅老太太床前。
我心生憐憫,想著救他母親一命也算是還了傅家的救命之恩。
把脈過後,掐指一算,果然還是和上世一樣的病情。
如果不及時醫治,活不過今晚。
我把準備好的符紙放在枕頭下,剛準備施針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抬眸正對上傅時言怒氣衝衝的臉。
“林念,你就是個騙子,別想騙我家的一分錢股份!”
說罷,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傅家家主見狀連忙打了他一耳光。
“逆子,竟然對林小姐動手!她是我請的貴客,救你奶奶的。”
我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原來,他也重生了。
傅時言把身後的小青梅推到麵前。
“爸,清月才是天命女,不僅能夠解決公司危機還能治好奶奶的病。”
傅家家主差點一個沒站穩,指著傅時言發火。
“就她?我還沒有老眼昏花呢!”
傅家家主再清楚不過她的本事了。
許清月從小就嬌氣得很,她父親對她百依百順。
曾經她為了彰顯自己的天賦非要進公司的核心項目,結果因為她的決策失誤損失了上千億。
差點讓許家破產,這兩年才緩過勁兒來。
從那兒以後又鬧著學醫,成為醫界天才。
結果把一個普通的感冒病人給治死了。
除此之外還做過投資、股票等都是一塌糊塗。
後來,她父親就把她送出了國。
最近才回來。
2
許清月看傅家家主臉色不對,連忙給傅時言使了個眼色。
隻見他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爸爸麵前,拽著他的衣袖哽咽道。
“爸爸,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會害奶奶呢?”
“前幾天我親眼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被清月治好的。”
許清月也走上前一臉真誠地看著傅家家主。
“叔叔,我知道我以前幹過不靠譜的事,但是我在國外這幾年一直在潛心學習。尤其是一年前我生過一場大病後,幸得仙家指點,突然就開竅了。”
說著就拿起平板,上麵有很多病人的感恩視頻和各行各業企業的感謝信。
傅家家主最終還是鬆了口同意讓她先試試。
傅時言猛地把我推開,後背磕到了身後的椅子上,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傅家家主卻跟沒看到似的。
許請月嫌棄地把枕頭下的符拿開。
我剛要上前去阻止又被傅時言扇了兩耳光。
“毒婦,你不配!等會兒有的是時間收拾你。”
我嗤笑一聲,死死盯著他。
“到時候拿命求我,我也不會理你半分!”
隻見許清月拿了一個褐色藥丸喂老太太服下。
十分鐘後,老太太醒了,臉色也紅潤起來。
傅家家主見狀滿心歡喜,並讓許清月為他解決金融危機。
傅時言走到他父親麵前,滿是驕傲。
“爸爸,我沒有騙你吧。”
“林念這個毒婦就是騙子,看我不好好教訓她,竟敢欺負到我家頭上來了。”
他指著我破口大罵。
隨即上前死掐我的脖子。
“林念,好好享受我給你準備的驚喜。”
我使勁拍打他的手,胸口劇烈起伏。
“傅時言......你會後悔的,奶奶活不過今晚......”
“還詛咒我奶奶,真是活膩歪了。”
他一揮手,幾個保鏢立馬上前摁住我,對我拳打腳踢。
我痛得蜷縮在地上,直冒冷汗。
傅家家主眼底閃過一絲憐憫。
“時言,林小姐是我請下山的,你不要......”
“爸,我如果不及時阻止,恐怕傅家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你就別攔我了。”
“給我狠狠打,打到她承認自己行騙為止!”
他指著桌子上的兩百萬現金,目光冰冷。
“這就是證據,別想抵賴。但是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話落,伸手拿起火機把兩百萬現金燒成灰燼。
我被保鏢打得感覺內臟都絞在了一起,疼痛從四麵八方襲來,像無數把燒紅的刀子一樣插進身體。
我拚命地往前爬,想要盡快逃離這裏。
突然我的右手被傅時言鋥亮的皮鞋狠狠碾下。
指骨碎裂聲響起,右手被磨出了血跡。
我痛得渾身痙攣,抬眸憤怒地望著他。
“傅時言,你趕快放了我,不然我定讓你百倍償還!”
他扯出一抹冷笑,蹲下身,強硬地掐著我的下巴。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改現在悲慘的命?”
“把她給我丟到巨蟒房,不死就行。”
話落,我被強行拖拽到透明的巨蟒房裏。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恐懼。
3
一條巨蟒盤踞在角落,金黃色的豎瞳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它緩緩蠕動著,鱗片摩擦玻璃發出令人牙酸的沙沙聲。
房間裏傳來陣陣令人作嘔的氣味—腐肉、排泄物和說不上來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
隨即驚恐地看到一隻看不出原型的動物屍體,骨頭從扭曲的皮肉中刺出。
我捂住了嘴,把尖叫咽了回去。
傅時言的聲音從隱藏的揚聲器傳來。
“緬甸蟒的絞殺力很強,它能感知獵物的心跳,當你呼氣時,他能纏得更緊......”
傅時言此時正摟著許清月的腰輕蔑地看著我。
他一揮手,玻璃頂部突然打開一個小口,一桶液體傾斜而下,淋在了我和巨蟒的身上。
我定眼一看是血!
巨蟒被血腥味刺激,突然變得狂躁起來。
它分叉的舌頭伸縮著,猛地發起攻擊。
粗壯的尾巴狠地掃過我的背部,把我打倒在玻璃牆上。
隨後纏著我的身體死咬我的肩膀,疼痛像閃電般貫穿全身。
我發出一聲慘叫,肩膀上的傷口汩汩流血,被咬碎的布料黏在傷口上。
“傅時言,你個瘋子!”我歇斯底裏地掙紮著。
傅時言臉上沒有一絲憐憫,而是充滿憎惡地看著我。
“我要讓清月前世所受的苦,加倍還給你!”
他撚了撚手指,又開口。
“不過,你要承認你是騙子,並給我磕99個響頭,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呸,你做夢!”
我感覺到蛇身在猛烈地收緊,我的肋骨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鋸齒狀的牙齒狠狠刺入骨肉,火燒般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右臂立刻腫成原來的兩倍大,我的視線漸漸模糊。
他突然激烈拍打玻璃,巨蟒再次收緊,右臂發出可怕的哢嚓聲。
傅時言狂妄地看著我,一直在旁邊的許清月突然開了口。
“時言,算了吧。萬一她真的是天命女呢,我們可得罪不起。”
“天命女隻能是你。我會讓你成為傅太太,彌補我前世的虧欠。我要讓她親口認可你的身份。”
話落,他朝巨蟒吹了個口哨。
它好似聽懂了一般,開始瘋狂折磨我。
巨蟒纏繞到我的頸部,窒息感立刻襲來。
隨後,再一次收縮咬住我的頸部,劇痛讓我模糊的視線短暫清醒過來。
毒液滲入傷口帶來火燒般的灼痛,讓我止不住顫抖。
我的膀胱瞬間失控,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
傅時言指著我瘋狂大笑。
“好臟,好騷啊?還不服軟?”
刺耳的嘲笑聲陣陣傳來。
模糊之際,突然砰的一聲大門被撞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闖入我的視線。
我用力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4
“傅時言,趕緊把林念放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瞪大眼睛一看,是陳琛。
京圈裏唯一敢跟傅家抗衡的家族,甚至比傅家更勝一籌。
上一世,我救了傅家被傅時言恩將仇報。
陳家是傅家的競爭對手,沒多久就破產了。
陳家老爺子也得急症而死。
在我被傅時言剖腹時,陳琛曾跑過來阻攔說他知道我確實是天命女。
最終因寡不敵眾,被他手下活活打死。
臨死之際,我曾許諾,若有來生,我必對陳家有求必應。
這一世,分明我們還未見麵。
莫非,他也重生了?
思緒被傅時言狂妄的口氣拉了回來。
“陳琛,你別摻和,這是在我傅家,有多遠滾多遠!”
陳琛雙眸猩紅地看著他,隨即一擺手。
幾十個保鏢瞬間把傅時言的保鏢打得雙手抱頭。
而傅時言也被按著跪在地上,許清月更是嚇得不敢吭聲。
陳琛猛地掐著傅時言的脖子,目光嚴厲。
“鑰匙!”
傅時言顫抖地從口袋拿出鑰匙。
隨即被陳琛猛地踹倒在地。
他迅速打開玻璃房,手裏拿著不知什麼粉末灑向了巨蟒。
巨蟒緩緩放開了我,隨即癱軟成一團。
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起來,劇烈的疼痛感讓我渾身顫抖。
見狀他調整好姿勢順勢抱起了我。
我虛弱地看著他。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溫柔地說道。
“我曾親眼看到了你的能力。所以打探到你在傅家,就鬥膽過來請你幫我陳家。”
“誰知......”
他紅著雙眼心疼地看著我。
傅時言慌忙從地上爬起,轉眼惡狠狠地望著我。
“陳琛,你別被這個毒婦騙了,她根本就是騙錢的。我的清月才是天命女,她已經治好了我奶奶,明天我們傅氏企業也將順利渡過難關。”
“你找錯了人,也別怪我沒提醒你。”
“是嗎?那不妨我們來打個賭?”
“剛好我家老爺子也突發急症,看看她是否會治好。”
陳琛嗤笑一聲。
就在這時,一保鏢匆匆趕來說傅老太太已經會下床走路了。
我扯出一絲微笑。
這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許清月把老太太的病情變得更重了,活不過一小時。
聞言,傅時言眼神更加堅定。
“好,不過條件我定。”
“如果林念能治好你家老爺子,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如果治不好,那我要她死,並且你要對外宣布許清月才是天命女。”
陳琛搖了搖頭,“這還不夠,如果我贏了我要你們傅氏集團所有股份和傅家家產。我也願意拿出我們陳家全部身家。”
他們一拍即合,當眾立下契約。
隨後,我被陳琛抱著趕往陳家。
圈內人聽說傅陳兩家打了對賭,紛紛趕往陳家看熱鬧。
一時間陳家被圍得水泄不通。
陳琛請了最好的專家為我處理傷口,又命人給我準備了補品。
我看著陳老爺子印堂越發黑了,掐著一算,再不救真來不及了。
轉眼望著陳琛,目光堅定。
“如果你真的信得過我,在此過程中不要阻攔我。”
陳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不顧傷口的疼痛,半瘸著走到床前。
把脈過後,我發覺陳老爺子的病情比想象得要嚴重得多。
並且明天過後,陳家也會沾染上黴運,會把他們都拖垮的。
既然這樣,那我索性把黴運轉移到傅時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