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夕第二天結束了半年的出差,回到家女友和兄弟來祝賀我拿下項目。
秦晚吻了我一下:
“阿辰,接下來你好好陪陪我,這樣我就不怪你七夕沒趕回來。”
兄弟陸明也開口:
“你確實該好好陪陪女朋友了。”
“她生病到現在都沒好,怕你擔心都不敢告訴你。”
我看著麵色紅潤的女友,笑了笑:
“是嗎,多謝你關心我女朋友了。”
陸明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秦晚笑著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直接人臉解鎖:
“阿辰回來我的病就好了。”
“現在你得把七夕欠我的合照補上。”
我卻側頭躲開,拿起桌子上另一個手機:
“這才是我的手機。”
我看著麵前的兩人冷聲說道:
“秦晚,分手吧。”
“還有,從現在開始,你們不用再去公司了。”
......
1.
我沒有理會麵前兩人的震驚,直接吩咐到:
“把他們轟出去!”
“另外通知公司那邊,以後不許放這兩人進去!”
秦晚大喊:
“江辰你是不是瘋了?!”
話音未落兩人就被保鏢拖著扔出了別墅。
我和身邊的助理說道:
“給我查查秦晚和陸明這段時間的動向,越細越好。”
他走後我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我要拿回贈與秦晚和陸明的股份。”
掛斷電話後我揉揉眉心,回到了臥室。
床頭上擺著與秦晚的合照,上邊的笑容實在刺眼。
陸明一向不允許任何人動他的東西,可秦晚卻能直接解鎖他的手機。
瘋的不是我,是他們一直把我當傻子!
我將相片扔進了垃圾筒,將手機關了機,陷在床裏就昏睡了過去。
連日的疲憊像得到了釋放,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打開手機,是秦晚一晚上打的幾百個電話和數不盡的消息。
我大致瞥了一眼消息,從疑惑試探到憤怒質問再到哽咽委屈。
就像每次吵架的最後都是以她委屈結尾,我心疼妥協。
可這一次,我不會了。
我冷笑一聲,將消息一鍵清除。
正要扔到一邊去洗漱,電話再次打了過來,依舊是秦晚。
想了想,我接通電話。
剛一接通,秦晚委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阿遠,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說的。”
“可你怎麼能讓人把我趕出來呢?”
本以為她是解釋道歉的,原來不過是想用以前的招數讓我心軟。
聽著她的語氣,我心裏一陣厭煩,冷哼說道:
“秦晚,你這招還沒用夠嗎?”
“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這副裝出來的委屈騙到嗎?”
“收起你的虛偽吧。”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洗漱後我去了公司,剛停好車,秦晚就衝了過來。
“江辰!你到底怎麼回事?!”
“就因為我解鎖了陸明的手機,你就要和我分手,還要把我趕出公司?”
我將車鎖好,平靜的說道:
“對。”
“更何況公司是我的,為什麼不能趕你出去?”
秦晚拉高聲音:
“那陸明呢?他可是你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好兄弟!”
我神色瞬間變冷,嗤笑一聲:
“兄弟?背著我和我女朋友搞在一起,這種人能是兄弟嗎?”
秦晚一愣,臉上的神色複雜,良久她開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和陸明在一起?”
“手機的事是因為陸明的手機壞了,他因為有事讓我幫他買。”
“我就隨手錄了一個解鎖,後來忘刪了。”
“就這點小事你就懷疑......”
我打斷她的話:
“七夕那天你在哪裏?”
她支支吾吾回答:
“在家裏啊,我不是還給你錄了視頻嗎?”
想到七夕那天看到的場景,我眼底的寒意更深:
“秦晚,你非要我把話挑開說嗎?”
2.
我看著她,冷聲開口:
“既然你不想體麵結束,那我就把話說明白。”
“其實我昨天就回來了。”
“本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才故意說晚回一天。
“卻沒想到看見自己的女朋友和好兄弟親的難舍難分。”
秦晚臉色一變,眼神閃爍,但是立刻反駁道:
“你看錯了,那是他眼睛進了東西,我幫他吹一下。”
我被她的回答氣笑:
“秦晚,這種老掉牙的狗血橋段你也能想起來?”
“你蠢可我不瞎!”
“事情做沒做你自己清楚,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說完,我繞過她直接離開。
下了班,我剛到家門口。
就看見陸明和秦晚站在那,真是陰魂不散。
秦晚的眼角微紅,眼眶濕潤的看著我。
我無視他們直接走過去,陸明拉住我:
“江辰,我覺得有些事你可能是誤會了。”
“那天是我眼睛不太舒服,我和秦晚真的沒什麼。”
“你現在這樣對她不公平。”
我瞥見他手腕上的手鏈,眸光緊縮。
手鏈是我之前和秦晚提過的情侶款,當時她說不喜歡。
可此刻秦晚的手腕上也戴著。
原來不是不喜歡,而是想和別人一起戴。
一切都這麼明顯了,他們還在向我說是誤會。
我一拳打在陸明的臉上:
“你有什麼資格教我做事?”
秦晚衝過來將陸明扶起,擔憂的看著陸明:
“你沒事吧?”
突然她站起來,憤怒的看著我,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江辰,你到底想幹什麼?”
“就因為你自己的猜疑,你就能動手了嗎?”
我冷冷的看向秦晚。
剛開始創業的時候,我每天低聲下氣的去找合作方。
有一次我被言語羞辱,是秦晚擋在我麵前,毫不猶豫替我罵了回去。
她說舍不得看到我受一點委屈。
可現在她不僅背叛我,還為了陸明動手打我。
陸明拉住秦晚,故作無奈與理解:
“秦晚,別怪江辰。”
“他對我們有誤會,若是這樣能解氣的話,多打兩拳沒事的。”
這場景讓我覺得有些好笑,以前怎麼沒發現陸明還是一個男綠茶。
我用手拭去嘴角被打出的鮮血,輕笑一聲:
“你們這戲是不是有點多了?”
“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如果你們不離開別怪我再叫保安把你們扔出去。”
我不再看兩個人,徑直進了屋。
剛到家,就收到助理發給我的圖片,他打過電話來:
“江總,您讓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秦晚和陸明從您出差開始就搞到一起了。”
“而且......”
聽著他猶豫的語氣,我冷聲說道:
“別婆婆媽媽的。”
“秦晚把您的老宅賣了。”
“在帝江華庭買了一套別墅,房本上的名字是她和陸明。”
轟——!
仿佛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開!
眼前一黑,猛地用手撐住桌麵才勉強站穩。
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惡心感席卷了我。
我猛地衝向書房,手指顫抖著打開保險櫃,果然房本已經不在了。
老宅是爸媽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裏邊的陳設這麼多年我一點沒變過,就是想給自己留一個念想。
我第一次帶秦晚去老宅的時候,我告訴過她。
老宅比我的命都重要,隻有在這裏,我才能感覺自己不孤單。
她當時緊緊抱住我說:
“阿辰,你在乎的東西我會和你一起守護。”
“而且你不會孤單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秦晚明明知道我有多在乎這個,她卻背著我把它賣了。
都怪我之前太相信她,把保險櫃的密碼告訴了她。
我跌坐在椅子上,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喘不過氣。
連日加班趕項目的疲憊,加上突然的打擊,讓我頭痛欲裂。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秦晚的號碼。
3.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聲音是刻意壓製後的冰冷平靜:
“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似乎是沒想到我會接通。
緊接著秦晚聲音哽咽:
“阿辰你願意接我的電話,是不是證明願意相信我了?”
“我今天不該打你的,我就是因為你的不信任,太難過了。”
我緊緊握著手機,指節泛白。
“秦晚,你還有什麼事是瞞著我的?”
這是我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親手撕開這謊言的機會。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然後,她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阿辰!你怎麼還不相信我?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我和陸明怎麼可能?他是你最好的兄弟啊!”
“我以後會注意界限。”
“但你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否定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還懷疑我和陸明有染,這對我、對陸明都不公平!”
“公平?”
我幾乎要冷笑出聲,卻強行忍住。
她還在演,演技真是精湛。
她絕口不提老宅,看來是打定主意要瞞到底。
我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秦晚,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她似乎聽出我語氣不對,還想說什麼:
“阿辰......”
我直接打斷了她:
“沒什麼好談的了。”
“分手就是分手,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滾遠點。”
不等她再回應,我猛地掛斷了電話,順手將她的號碼拉黑。
世界終於清靜了,但內心的火山卻瀕臨爆發。
我靠在椅背上,胸口劇烈起伏。
我和秦晚從大學時便在一起了。
後來大學我開始創業,總是覺得對秦晚的關心不夠。
所以隻要她提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也百分之百信任她。
而陸明是我一起長到大的兄弟,父母去世後是他陪我走出了低穀。
所以我創業一成功就給他們分了公司的股份。
他們是我在這個世上最相信的人,如今卻一起算計我。
背叛感情還不夠,還要奪走我最重要的念想!
劇烈的頭痛再次襲來,伴隨著一種被掏空般的虛脫感。
就在這時,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是助理發來的一個壓縮文件包。
備注是:
“江總,這是調取的帝江華庭小區部分公共區域監控錄像。”
“時間跨度是您出差後至今。”
“另外有幾段音頻,您......聽聽吧。”
我深吸一口氣,點開了文件包。
先是幾張監控截圖。
畫麵裏,秦晚和陸明並肩走進電梯。
陸明的手自然地摟著秦晚的腰。
秦晚笑著靠在他肩上,姿態親昵無比。
另一張,是兩人在小區花園裏散步。
十指緊扣,陸明低頭忘情的吻著秦晚。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最後,是一個音頻文件。
我點開,嘈雜的背景音後,傳來了兩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陸明的聲音,帶著得意和一絲輕佻:
“放心吧,江辰那個工作狂,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
“等他知道,咱倆錢也到手了,早就遠走高飛了。”
“說起來,還得謝謝他這麼拚命賺錢,倒是便宜了我們。”
秦晚嬌嗔的聲音響起:
“哼,誰讓他整天就知道工作,七夕都把我一個人丟下。”
“還是你好,時時刻刻都能陪在我身邊。”
陸明繼續說道:
“等把江辰手裏那幾個項目的尾款想辦法弄過來,咱們就徹底自由了。”
“在這之前,我們還是要在他麵前裝裝樣子。”
音頻在這裏戛然而止。
4.
我笑了,眼裏卻帶著眼淚。
所有的懷疑此刻都有了最直接、最醜陋的實證。
他們不僅背叛我的感情,竊取我的財產。
甚至還在背後謀劃著進一步榨幹我!
巨大的憤怒和羞辱感如同海嘯般將我淹沒。
我猛地一拳砸在堅硬的紅木書桌上。
手背瞬間紅腫,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心上的痛已經麻木。
從抽屜處掉下一個盒子,是我準備給秦晚的求婚戒指。
這枚戒指早在我出差前就準備好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我。
創業最艱難的時候,我都舍不得她受一點苦。
她也知道我對她的好。
無數次我喝酒到胃出血的時候,她都心疼的整宿整宿睡不著。
她說隻要有她在,我永遠有人照顧。
可現在她對我卻隻有算計。
而我就像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還在替他們數錢的傻子。
簡直可笑至極!
我將戒指扔出窗外,拿起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聲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我要你立刻去做幾件事。”
“第一,用最快速度凍結秦晚和陸明名下所有與我、與公司有關的資產。”
“第二,整理所有私自變賣我房產的證據,準備起訴!”
“第三,給我查他們經手的所有項目,哪怕是最微小的紕漏,也找出來!”
電話那頭的助理顯然被我這從未有過的狠厲語氣震懾住了。
頓了一下才立刻回應:
“是!江總,我馬上去辦!”
這時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是陸明發來的:
“江辰,我和秦晚的事相必你也知道了。”
“我知道你現在做的事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可是秦晚的人和心現在都是屬於我的了。”
“更何況,公司還有我和晚晚的股份,你踢不走我們的。”
“你要是願意放下,我們還和從前一樣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我冷眼看著這條威脅的短信,這就是我視為手足的親兄弟。
隻是可惜事情不會如他們所願。
他等不到拿我項目的那天了,在這之前我會把他踢出局。
當時簽的股份轉讓協議,有一條是:
“江辰作為股份贈與人,有權在任何時候收回股份。”
“而被贈與方不得有異議。”
這一條是我擔心公司難免會遇到問題,不想讓他們和我一起承擔風險。
而秦晚和陸明簽的時候迫不及待,根本沒仔細看。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進公司,就被叫到會議室。
助理說:
“秦晚和陸明煽動股東罷免您,說您長時間不在公司,空占其位。”
我冷靜的走進會議室。
看見我,秦晚一改往日那副故作可憐的樣子,而是一臉得意:
“江辰,今天我們在這就是要罷免你。”
“現在我的股份是最多的,我才是公司的董事長。”
原來是打算徹底撕破臉了。
環顧四周,我瞬間明白是他們暗自收購了一些其他人的股份。
我笑著鼓掌,還得謝謝她替我收回一些股份。
秦晚被我的態度激怒:
“江辰,你最好趕快答應,這麼多年的情分,我不想太讓你難堪。”
聽見她的話,我笑出聲:
“秦晚,你說情分,那你們對的起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嗎?”
說完我轉過身,從律師手上拿過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冷聲說道:
“怕是你和陸明要失望了,這公司你們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