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金牌律師,正準備親自下場,把我那出軌還妄圖轉移資產的渣男老公送去淨身出戶。
為了爭奪財產,他竟在媒體直播前痛哭流涕,試圖利用我腹中的孩子大打親情牌,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悔不當初的好父親。
就在全網彈幕都在勸我“為了孩子忍一忍”時。
直播間的音頻突然一陣刺耳雜音,緊接著,一道稚嫩的聲音響徹全網:
【肅靜!何方妖孽,竟敢在此喧嘩惑眾!】
【媽咪別急著跟他分家產,跟個死人爭什麼?他昨晚剛把那個懷了他孩子的小三勒死,屍體就埋在後花園的薔薇花下,凶器都還沒來得及扔呢!】
等等。
不是民事糾紛,是刑事案件?
我還沒從這個驚天大瓜中緩過神,那聲音再次響起:
【敢在本判官麵前作奸犯科?看我引九天神雷,這就替天行道,劈了這負心漢!】
那你早說啊!
這還打什麼離婚官司,直接送他吃槍子兒,我好喪偶繼承全部遺產啊!
......
直播被掐斷了。
現場亂成一鍋粥,沈家的公關團隊焦頭爛額地處理著這場“播出事故”。
沈舟衝到我麵前,那張剛剛還在鏡頭前擠出鱷魚淚的英俊臉龐,此刻猙獰扭曲。
“江稚,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壓低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我撫著小腹,垂下眼簾,做出被嚇到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媽咪,別裝了,你快憋不住笑了。】
我腹中這塊肉,我未來的親兒子,毫不留情地戳穿我。
我隻好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逼出一點生理性的淚花。
沈舟看到我的眼淚,臉上的懷疑鬆動了些。
他煩躁地扯開領帶,環顧四周,眼神裏全是驚疑不定。
他不知道那道聲音是什麼,更不知道那道聲音說了什麼。
現場隻有我和離音頻設備最近的幾個工作人員聽清了。
那幾個工作人員已經被沈家的保鏢“請”走了。
而我,是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人。
他當然不會懷疑到一個尚未出世的胎兒身上。
他隻會覺得,這是某個環節出了差錯,或是某個對家在背後陰他。
“一個破音頻,能掀起什麼風浪。”
沈舟冷哼一聲,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他不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等於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提前給自己畫了押。
回到沈家別墅,沈舟把自己關進書房,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著安胎的湯。
【他心虛了。】
腦海裏,我兒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在給林蔓的家人打電話,說林蔓跟他鬧脾氣,出去旅遊了。】
林蔓,就是那個小三的名字。
【他還說,等林蔓玩夠了,就會主動聯係家人。】
【真是個撒謊不打草稿的蠢貨,他不知道林蔓的手機早就被他一起埋了嗎?永不見天日的那種。】
我放下湯碗,慢悠悠地上了二樓。
路過書房時,我腳步沒停,嘴裏卻像是自言自語。
“後花園的薔薇花開得真好,就是最近聞著,總覺得有股怪味。”
書房的門猛地被拉開。
沈舟站在門口,臉色煞白,死死地盯著我。
“你胡說什麼?”
“我說花香啊。”
我一臉無辜地回頭看他,“難道你沒聞到嗎?”
“有點像......什麼東西爛掉的味道。”
他眼底的光瞬間熄滅了。
沈舟一整晚都沒睡好。
我半夜醒來,看到窗外有個人影,拿著把工兵鏟,在後花園的薔薇花叢下鬼鬼祟祟。
【他在檢查埋得夠不夠深。】
【放心吧媽咪,他挖不到的。】
【我昨晚用土給他加固了一下,比水泥還結實。】
我翻了個身,安心地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