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訂婚三年,航天院總設計師陳研修夜夜與我同床,人前卻堅稱單身。
聯誼會上,我被檔案室的柳靜靜帶頭嘲諷:
“顧研究員,你要是再不結婚,當心成了老姑娘。”
為討她歡心,陳研修含笑補刀:
“靜靜說的是。這年輕的時候都沒人要,老了就更不值錢了。”
我被羞辱到崩潰,當眾舉著床照逼婚。
陳研修被迫同意後,柳靜靜痛哭辭職,從此消失。
但婚後不久,我被誣陷學術造假,陳研修卻始終冷眼旁觀。直到我被流言逼死,他也隻是冷冷一句:
“氣走靜靜那天,你就該死。”
再睜眼,重新麵對聯誼會上兩人的羞辱。
我亮了亮指間的鑽戒,回懟道:
“不勞二位惦記,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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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
陳研修的否認幾乎是脫口而出。
但更多的同事已經好奇地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開了。
“真的嗎知遙,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呀!”
“你對象是哪裏人呀?什麼時候認識的?”
“保密工作做得實在太好了吧!那我可就等著喝知遙的喜酒了。”
我略帶羞澀地低下頭,笑道:
“是老家人,也是我家裏人介紹的,知根知底的也放心。”
“到時候,我給大家發請柬。”
在周圍的恭喜聲中,柳靜靜的聲音顯得格外尖銳。她故意拔高了音量,眼神在我和陳研修之間來回掃視,驚訝道:
“老家人?哎,我記得研修哥跟知遙姐就是老鄉。”
“知遙姐,你說的結婚對象......不會就是研修哥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驚疑地看向陳研修。
我看著柳靜靜,卻突然笑了。
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轉向臉色鐵青的陳研修,調侃道:
“柳工可真會開玩笑。”
“咱們陳總師可是對外宣稱自己是單身的,總不能是騙我們的吧?”
陳研修心虛地避開了我的目光。
當著大家的麵,隻能訕訕地擠出一句道:
“當然不是,我......是單身。”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站在陳研修身旁的柳靜靜,就狠狠瞪了一眼他。
然後眼圈迅速泛紅,委屈地跑了出去。
“靜靜!”
陳研修隻好拔腿就追。
在眾人麵麵相覷的表情下,我佯裝無辜地聳了聳肩,朝門口走去。結果,剛從門口走出兩步,就被陳研修攔住了去路。
他滿眼怒火地質問道:
“顧知遙,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娶你了?”
“就因為我上次沒同意你公開,你跟我鬧分手不夠。還瞎說什麼要結婚了,你以為用這種方式逼婚,我就會承認嗎?”
重來一世,再看陳研修這張臉。
我隻覺得惡心。
話都不想多說兩句,我扔下一句“你誤會了”,側身便想從他旁邊繞過去。
可陳研修不打算就此罷休。他猛地跨了一步,再次攔在我麵前,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抓得人生疼。
“不許走!就因為你剛才在那胡說八道,靜靜生氣了!”
“你現在就跟我回去,跟她道個歉!”
我被陳研修的厚顏無恥氣得想笑,掙紮著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拽得更緊。
就在這拉扯的間隙,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滑到我們身旁。
停了下來。
車窗緩緩降下,駕駛座上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側臉。
男人的目地掃過陳研修緊抓著我手腕的手,最後落在我臉上,不悅地皺眉道:
“知遙,需要幫忙嗎?”